又自憑空取出一塊令牌,金燦燦、黃澄澄。
其上有特殊符文鏤空刻錄,奢華中透出精巧。
“前段時間,我向朝廷替葉宗主請功,大汗總算允了本帥請求,將葉宗主偏將軍職位提了一級。
葉宗主,你現(xiàn)在已是我朝征南先鋒將軍了!
敕封圣旨已下,相應獎賞也已從冰都送往,正好你這次來了我霜龍關(guān),便將這象征軍職的令牌帶走吧。”
又看向蘇瑾,滿是長輩對晚輩的寵溺表情:“至于瑾兒,你未來也能得到我朝敕封官職,低不了!本帥自會替你向朝廷邀功,前途無量!”
偏將軍,乃是北虜雜牌將軍中等級最高一階。
如今又多了個“征南先鋒將軍”,很明顯乃是新出的雜牌封號。
只聽這名字便知,北虜息兵百余年后,又有南下意圖了。
迎接中原大地的,將是新一輪的割地,和談。
戰(zhàn)火再起,大齊根本吃不消,畢竟草原之上的真樹族,已然動兵開戰(zhàn)。
師徒二人心中皆有思量,不露異色。
老爺子雙手接過令牌,蘇瑾也笑著感謝對方器重。
宴非好宴,看似和諧,實則滿滿的虛與委蛇。
……
翌日。
師徒二人輕裝簡行,領(lǐng)回來時馬匹,便要回歸。
師吞齊終于沒穿紅色透明裝了,披著貂裘,毛茸茸的。
親自相送至大門之處,與葉仁夫如老友一般,多番表示不舍。
又拍著蘇瑾肩膀,一番勉勵,待到二人絕塵而去許久,身影消失于冰原盡頭。
臉上笑意這才緩緩消散。
月牙般雙眸,與自然上翹嘴角,卻違和的有如面具一般,似笑,非笑,透著詭異。
到底笑沒笑,師吞齊的親信手下相隨十數(shù)載,也無法分辨。
轉(zhuǎn)身,朝帥帳走去。
師吞齊朝斜后方嫡系部將吩咐道:“那喚作蘇瑾的少年郎,除了兩只霜牙吼外,還多要了只殘廢的踏霜麟?”
“回大帥,正是如此。”部將恭聲答著。
“那踏霜麟的確沒恢復可能了?”師吞齊再問。
他并不大方,說話客氣而已,對大齊之人,更有源自骨子里的藐視。
踏霜麟,一只稀有乙階妖獸而已,對他而言算不得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