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師尊尊重我的意見,亦看好我,將宗門未來放在了我身上。
因此,我努力修行,一刻不敢耽誤。
殺叛徒,滅異己,只為振興我宗,絕不妥協(xié),死也要保住靈巢宗基業(yè),絕無低頭。
也只有如此,才能償還師恩。”
顧雁翎說的鏗鏘。
她這一路走來,說的輕松,卻每一步都踏著血。
有多不容易,承擔(dān)了多大壓力,別人不知,許汶君卻最清楚。
都說女流之輩,女流之輩。
可那滿堂男子的邪刀宗屈服了;實(shí)力雄厚的古妖宗也被血刃宗蠶食著,漸有淪陷之勢。
幽鬼宗更不必提了,前任宗主主動將身懷【九姹冥陰體】的親女兒,許給血煞宗少宗主,以做討好。
面對強(qiáng)權(quán),開嘴炮誰不會?真到抉擇時刻了,骨頭硬的又有幾人?
可不但說到做到,最后更頂住壓力,將宗門壯大的,還不是顧雁翎這女流之輩?
“宗主,您說這些作甚……”許汶君眼眶有些紅。
她心疼眼前這自己看著長大的丫頭,雖然對方早已成為一宗之主,戰(zhàn)力之強(qiáng),匪夷所思。
“后輩若能幸福,拿他們?nèi)Q利益倒也無可厚非。
可蘇瑾有了相好,更不愿負(fù)了人家,我等又何必為了自己利益,強(qiáng)行插手?
這是遭人恨的行為,我們不能自以為是,倚老賣老。
若是這樣,又與當(dāng)年那些逼著我嫁給耿心裂的宗門長老,有何區(qū)別?”
顧雁翎輕笑著。
“是我倚老賣老,我都百余歲的人了。宗主你才三十有四,又哪里老了。
這般年紀(jì)成就法軀境,今后容顏也已定型,會美上一輩子,絕不會有人說您老。”
許汶君揉揉眼睛,這話不是拍馬屁,更像在哄女兒。
她是看著顧雁翎長大的,本也將這位霸道又果決的宗主,當(dāng)做自己女兒看待。
“蘇瑾不愿娶霽兒,咱們便不將那丫頭嫁給他了,也無甚了不起的。我宗有宗主您在,便有了頂梁柱,也犯不著觍著臉去貼別人冷屁股!”
最激進(jìn)的聯(lián)姻派許汶君,一下子便想通了。
的確,以長輩身份,逼著那少年強(qiáng)娶自家心霽,現(xiàn)在看來確實(shí)不算明智之舉。
這人的年紀(jì)一旦大了,面對晚輩們便總會有股子爹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