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葉仁夫多次表示過,修羅宗傳人就是他蘇瑾了,只差沒直接說。
見唐大帥,見顧宗主,這些事情也已表明,老爺子不只是說說而已。
“可老爺子的崽,是代宗主……”
蘇瑾思忖著,開始帶入葉仁夫的思維,如果自己處在對方的位置,該怎么給兒子一個交代?
這環(huán)節(jié),其實挺不好處理,一個不當,兒子恨上新任宗門接班人,那可就玩崩了。
“那么,如果兒子是因為別人趕下臺的呢?位置就空出來了。
雖然依舊避免不了后續(xù)矛盾,但矛盾也絕不會那般尖銳,無法緩和。”
“所以,此事是老爺子干的?”蘇瑾很快做出否定:“不該,這也玩的太大了,完全沒顧及后果。”
此刻,線索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蘇瑾提筆,兩個字落于紙上:利益。
干錯了事,不可怕。
可怕的是,為了掩藏錯誤,一錯再錯。
先以概率最高的推論作為假定,葉銘不知金權所為,但金權是葉銘的人,是在修羅宗舉足輕重的煉器師傅,是他的巨大助力。
為了維護金權,葉銘也一直以為就是匠區(qū)的問題,所以將器部產量低下之事一壓再壓,沒有匯報老爺子。
直到如今,已然影響到宗門大陣了。
“此事一旦被老爺子知道,葉銘這代宗主的位置可就要被擼掉了。
他被擼掉,誰是獲利者?
誰是獲利者,誰便是布局者。”
其實第一獲利者,是蘇瑾,但這局真不是他布的,這也不是他布局的風格,太沒分寸,也太不知輕重了。
這局,也不是老爺子部的,作為一宗之主,這樣玩的風險太高,沒必要。
“金權煉器技巧高超,做的很隱秘,即便宗內還有一位煉器師傅,也看不出端倪。
那位煉器師傅在哪?他似乎很久不曾出手煉器了。”
蘇瑾回憶著李大鐘提供的信息,又繼續(xù)思量:
“老爺子宣稱閉關,外人只知其很久不曾外出了,明面上,當前宗內事務都由代宗主處理。
而金權,很想讓我通過王小二,將此事直接捅到老爺子那里,雖然王小二就是老爺子……”
此刻,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真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