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風的腳步越來越快,他顧不上去控制婚禮現(xiàn)場的秩序。
孟南汐的電話打不通,他發(fā)去的消息也沒有人回復。
雙手緊緊捏在方向盤上,潮濕的細汗蟄得他渾身躁動不安。
路上的紅燈也比往常的要多。
等紅燈的工夫,他繼續(xù)撥通電話。
可依舊是沒人接聽。
裴聿風莫名回想起,那日在孟南汐外婆的病房里。
她絕望悲愴,又帶著幾分恨意的眼神。
心口的位置,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用力刺了一下犯著劇烈疼痛。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他欣喜地以為是孟南汐回撥了過來。
“老婆!我——”
“裴律師,安律師她又犯病了,這會兒場面有些控制不住,她拿著水果刀不允許我們靠近,你快點回來制止她吧!”
安昭然的助手一遍遍催促,宛如催命一般。
可裴聿風手握的方向盤,始終朝家的方向走。
他的目光驟冷,再無半點情愫。
“她既然鐵了心想死,誰勸也沒有用,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撥打120,而不是我的手機號碼!”
裴聿風毫不猶豫地想要按下掛斷。
電話對面,將一切都聽進耳朵里安昭然頓時崩潰。
她一把搶奪過來手機,滿臉是淚的剛要開口——
卻發(fā)現(xiàn)那端的裴聿風早已將電話給掛斷。
助手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安昭然。
“安律師,要不我先送您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此刻的婚宴廳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場面一片狼藉。
安昭然渾身凌亂地站在原地。
她隨手撿了一個花瓶,用力丟擲在助手腳下。
眼里是憤恨和怨毒。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