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坐下說:“過幾天要開秋季運動會,舉牌可能還是得拜托周策咯。”
我突然想起來,上一世就是周策穿著筆挺的西裝,作為代表站在隊伍最前方舉著班牌。
江安安有本帶鎖的日記本里,有一張只剩下一半的照片。
看不清臉,只看得到是個穿著西裝的少年。
那本日記,那張照片,她珍藏了六十年。
想到這里,我氣得牙疼。
江安安不知死活地遞上試卷:“我感覺這次能上一百分!”
我瞥了眼:“什么字體花里胡哨的,給我寫衡水體,重寫。”
江安安一路跟著我,眼看前面都到小區了,我忍不住趕人:“你怎么還不回去?”
她一臉正直:“我順路。”
有時候真想掰開她的腦子看看里面都裝了什么,我能不知道她家住哪兒嗎。
她突然臉色一變,我順著看過去,是蘇清清。
“你急著趕我走去找蘇清清啊,我又不會攔著你。”
江安安,不長記性第一名。
我,拿捏傲嬌第一名。
我退了幾步,眼看她臉色一點點變臭。
“你想我去找她嗎?我聽你的。”
“那”
“想,還是不想?”
江安安咬咬牙:“不”
我捂住她的嘴:“不用說出來,我只是怕你自己都不明白。”
對付嘴硬最好的辦法不是逼她出口,而是在她終于下定決心的時候讓她憋回去。
江安安跟著我到家門口,告別之后她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你說聽我的,是不是不會追蘇清清了?”
我坦誠地注視她欲蓋彌彰的背影。
“嗯,暫時不追了。”
如果連自己都在搖擺不定,我絕不會去做糾纏別人的事。
我以為蘇清清在我心里的地位,經過60年賭氣般的自我催眠,早就成了堅不可摧的白月光。
沒想到就這樣輕而易舉動搖,被一個膽小鬼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