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陸鈞言的面,白逸辰將自己的手指插進了江寧的手指之間,與江寧十指相扣。
江寧的手腕抖了一下。
她其實想抽出自己的手。
現在的她,還沒接受白逸辰的表白,并不應該和白逸辰十指相扣。
但這個念頭只在她的腦海中閃了一下。
冰冷的火焰在陸鈞言的眼睛里安靜地燃燒著,映在這樣的眼瞳里,江寧纖長的手指緩緩扣住了白逸辰的手。
“陸鈞言,我批準你現在可以下班了。”
江寧冷淡地說完,與白逸辰十指相扣,走向不遠處的白色雷克薩斯。
夜幕下,江寧與白逸辰并肩而行,兩個身影緊挨著彼此,看起來親密無間。
陸鈞言默默注視著與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眉目逐漸皺緊。
曾幾何時,江寧也跟現在的他一樣吧?
只能默默注視著他與楚情雪出雙入對、勾肩搭背。
陸鈞言咬緊后槽牙,心里像被剜去一塊肉。
原來……
這種滋味這么難受。
白色雷克薩斯里,江寧率先道歉。
“對不起白逸辰……我剛剛……只是在利用你……”
白逸辰一邊開車一邊瞥了坐在副駕上的江寧一眼。
“如果是逼陸鈞言知難而退,那我很樂意被你利用。”
江寧看向白逸辰,忍俊不禁。
“你這么縱容我我可是會得寸進尺的。”
“怎么個得寸進尺法?”
白逸辰笑著問。
這個問題江寧沒能回答。
其實她感覺自己在白逸辰面前一直都在得寸進尺。
享受著白逸辰對她的關心與照顧,卻始終不肯接受白逸辰對她的感情。
過去,是因為陸鈞言。
她的心除了陸鈞言,再塞不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