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謂的愛和補償根本不是補償我,是補償你自己,因為前世你沒落得好,你想為自己尋求一個好的結局,所以才找上了我。”
“在你那我不是什么獨一無二,只要喜歡你,能給你優(yōu)渥的生活,站在這兒的哪怕是明北,明西,明東,都一樣,你都能聲淚俱下的把剛才這番話對她們說一遍。”
“因為你求的只是一個庇護,是一個能全心全意愛你,供你驅(qū)使,任勞任怨的工具罷了。”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陸非愚徹底崩潰,捂住自己的耳朵想隔絕她的聲音,“別說了!”
“哦,對,那人的地位還要夠高,要能滿足你的虛榮心。假如我一無所有,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你還會來找我嗎?”
這番犀利的話,直捅陸非愚心窩,扎得他千瘡百孔,他嘴唇顫了顫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明南譏諷一笑,長長的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最后扔給他一句話,“你既重新選擇了明瑾,就不要后悔,那樣我還能敬你三分,可惜……從今往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若再來糾纏,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她轉身便走,留給他一個挺拔決絕的背影。
陸非愚看著看著眼前一片模糊,熱淚順著眼尾滾落,他頹然地捂住了臉,轉身靠在座椅邊無聲痛哭。
原來這世間真的沒有后悔藥可以吃,哪怕老天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也是推著他不斷往前走,不許他有片刻回頭。
……
明南從馬車上下去,腳落地的時候忽然踉蹌了一下,旁邊立刻伸出一只手,穩(wěn)穩(wěn)握住了她的手臂,接住了她。
她抬頭一看,是謝無虞。
“說完了?”
明南點點頭。
謝無虞手向下,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那就回去吧。”
“好。”
明南看都沒看杜耀一眼,任由謝無虞牽著走了。
杜耀眉頭擰的死緊,轉身走到馬車前,擔憂地問:“主子,你——”
“走。”
陸非愚強忍著情緒說:“回府。”
杜耀聽他聲音不對,識趣地沒有追問,上車駕馬離開了榮王府。
謝無虞牽著明南走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明南回過神來,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啞聲問:“生氣了?”
“沒有。”
謝無虞在一株花樹前停下,轉頭看著她,半晌抬手在她眼尾輕輕抹了一下,溫聲道:“他到底是你從前喜歡過的人,說實話,我無法做到一點都不介意,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發(fā)生的改變不了,不如向前看,我相信你現(xiàn)在和未來,是喜歡我的,就足夠了。”
“至于其他的,我說了會和你一起面對,所以你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我也不強求。”
明南望著他清澈的眼睛,感慨地撫上了他的臉,“愛真的會讓人寬容。”
“走,坐下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