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虞也笑了起來。
一手?jǐn)堉难皇衷谒澈筝p輕摩挲。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都沒再說話。
等到了王府回到臥房關(guān)上門,明南才回答了他最初的問題。
“那些人不是我找的,但她們今晚確實是受人指使來找我茬的。”
明南坐在梳妝臺前,謝無虞接手了碧青和丹朱的活,親自動手幫明南把頭上的鳳冠金釵什么的摘下來。
他一邊動作一邊問:“你覺得她們是受何人指使?”
“還能是誰?朝中大臣與我沒什么利益糾紛,犯不上給我找不痛快。”
“皇太女就更不用說了,她還指望我站在她這條船上,更何況鳳君是她的父親,她怎么著也不會在鳳君生辰的時候搞這種事。”
謝無虞點點頭說:“那就只能是寧安郡王了。”
最后一支珠釵摘下,明南瀑布般的青絲瞬間落了他滿手。
他忍不住攥了兩把,拿起玉梳,從頭至尾一點點給她梳開,力道適中,梳子緩緩按壓過頭皮,很舒服。
明南忍不住閉了閉眼,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謝無虞沉默一會兒又問:“可我有一點想不明白,這么做對她有什么好處?她不去針對皇太女,為何偏偏非盯著你不放?”
“因為她們的戰(zhàn)場不在這種小來小去的地方。幾個言官參一本,不痛不癢的,影響不了什么皇太女什么,卻可以惡心我一下。
畢竟她辛辛苦苦創(chuàng)辦的迎春樓,說毀就毀,最后還便宜了我,她心里當(dāng)然有怨氣。
之前我搶了她的心上人,又搶了她的正夫,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咽不下這口氣,就想了這么個法子來膈應(yīng)我唄。”
明南說著笑了下,“只是她沒想到,最后竟是給我做了嫁衣。”
謝無虞失笑著搖搖頭,“你真是太大膽了。”
不過笑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糾正道:“不是她的正夫。”
“嗯?”明南回眸。
謝無虞按著她的頭,低頭入鏡,與她透過銅鏡對視,目光幽幽,在燭火的照耀下仿佛能攝人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