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郎膝行上前,伸手去抓明南的裙擺,哀哀戚戚地看著她,“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而且、而且……”
他眼珠子急得直轉,猛地想起什么,揚聲道:“如果我真有心害他,為何要親自送去呢?那不是不打自招么?”
丹朱也道:“殿下,柳夫郎此言有理。”
明南沒說話,指腹摩挲著腰間玉牌,“碧青,你去傳話,把昨日廚房當值的都抓起來分開審問,還有在柳氏之前進出過廚房的,不管是誰的人,一個都別放過?!?/p>
“奴婢遵命。”
碧青剛要走,明南又道:“柳夫郎嫌疑未清,也去地牢里住兩天吧,什么時候洗脫嫌疑了,什么時候再出來?!?/p>
丹朱問:“那若是沒洗清呢?”
柳夫郎心里“咯噔”一聲,惶恐地仰頭盯著明南,“殿下……”
明南垂眸看著他,微微一笑,語氣溫柔,話卻極狠,“本宮后院里花草蕪雜,是該理一理了。若沒洗清,證明他有害命之心,雖未得手,亦不能姑息,打五十板子,趕出府去,任他自生自滅吧?!?/p>
丹朱憐憫又冷漠地看了柳夫郎一眼,頷首道:“是,奴婢明白了?!?/p>
她拍了拍手,喚了一聲:“來人——”
兩個高壯的女護衛快步進來,把柳夫郎拖了下去,任憑他怎么哭喊求饒,明南都沒心軟半分。
陸非愚怔怔看著,忽然覺得明南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了。
“陸側夫?!?/p>
忽然被點名,陸非愚倏地一驚,下意識站了起來,“在。”
明南接過丹朱遞來的茶,漫不經心地用茶蓋撥著浮沫。
“你身子本就不好,如今中了毒,還未痊愈,每日來回跑太辛苦了,明日起便在自己的院子用膳吧?!?/p>
陸非愚面色驟變。
若是不讓他來,他還有機會見她么?
“殿下——”
“哦,還有一件事。”明南抿了口清茶,微笑著說:“之前府中沒有正夫,你位分最高,中饋由你掌管,也著實辛苦你了,不過好在正夫人選已經定下,來日他入府,一應瑣事都交給他處理,你也好歇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