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太子回眸問明南:“那侍女醒來可會對你不利?”
“不利你要滅口么?”明南眉梢輕揚,笑了聲說:“沒必要,她不管說什么,都沒人會信的。”
太子不解:“怎么說?”
明南笑著邁過門檻,燦爛的陽光落在她眼角眉梢,她抬手搭在眉骨上,輕聲說:“因為不對等啊,她若說是我設(shè)計陷害她,我圖什么?她若說是我想害蕭轍,那就更好笑了,我想害他還需要這么低劣的手段么?”
“反過來倒是更可信一些。”明南瞥他一眼,“你父皇什么樣你心里清楚,你覺得他是那么好糊弄的?”
“這算不算有恃無恐?”太子負手而立,眼里全是她的倒影。
明南輕哼一聲:“你怎么不說我恃寵而驕?”
太子走到她身邊,偏頭看她,溫聲反問:“難道你現(xiàn)在不是恃寵而驕么?”
“我恃誰的寵了?你么?”明南蹙眉。
太子笑而不語,款步下了臺階。
明南:“……”
……
事情與明南預料的所差無幾。
那侍女醒來后只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問三不知,問她藥哪來的,她說不知道,問她昏迷前發(fā)生了什么,她說不知道。
問她是怎么暈倒的,她又不知道。
逼問急了她就大喊大叫,開始發(fā)瘋,抱著自己就嚎啕大哭。
看那樣真像瘋了。
安國長公主嫌晦氣,又問了蕭轍,蕭轍說自己喝多了,有些頭暈,看見有廂房就想進去歇歇,沒想到里面還有個人,他見侍女神志不清,就打暈了她。
兩人的供詞倒是串起來了。
太子問他為什么對明南出手,蕭轍就說自己喝多了,當時見人那么多,有點惱火,沒想真的對明南做什么。
安國長公主聽完了,把蕭轍罵了一通,又對太子和明南道:“這事兒確實是小十二的不對,但好歹沒有真的動手,讓他給郡主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
她嘆息一聲道:“本宮的賞花宴辦了幾年了,從未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若是今日之事鬧大了,傳出去像什么話?”
鬧大了人會說她治下不嚴,連個侍女都管不好,她面上無光不說,怕是有那起子碎嘴子的會懷疑賞花宴干不干凈。
到時候影響的可不止她一個。
這個道理明南和太子也清楚,他們沒打算把事鬧大,但也不能就這么輕飄飄揭過。
太子不動聲色觀察眾人的反應,隨后佯裝惱怒道:“若非郡主功夫了得,十二弟那一巴掌下去,郡主怕是得被打出個好歹,道個歉就算完了?”
長公主也有些心虛,聽到這話抿了抿唇,看向明南:“郡主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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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明南開口,長公主又道:“出了這樣的事,也是本宮疏忽在先,本宮先向你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