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兩人都沒怎么說話,只專心享受美食。
牧宴山點的東西剛好,兩人都吃完了,最后剩一杯酒,明南說什么都要喝,牧宴山拿她沒辦法,由著她去了。
然后他就發現這是他今天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
因為,明南醉了。
他沒想到,明南自己也沒想到這具身體酒量這么差!
上車之前明南還有說有笑,看起來一切正常,可等一上車,明南就靠著車窗昏昏欲睡,怎么叫也不醒,被鬧得煩了伸手捏住罪魁禍首的嘴,威脅道:“你再說話,我就咬你!”
牧宴山停穩了車,解開安全帶,好整以暇地側過身看她,任由她捏著自己的嘴。
車內只開了頂燈,暖黃色的光曖昧黯淡,落在人臉上,平添幾分朦朧之美。
狹小的空間極速升溫。
沉默也變成了烈性催化劑。
擾人清夢的聲音消失了,明南滿意收回手,頭抵著車窗安穩入眠。
她的唇無意識張開一條小縫,浸染過酒液的唇殷紅潤澤,像被雨水灌溉過的花瓣。
牧宴山眸光微沉,忽然抬起手虛虛地覆上了她的臉。
真小。
他一只手就能全部蓋住。
想著,他的指尖從她的眉心一點點滑過,鼻梁、人中、嘴唇,感受著她的輪廓起伏。
他不知道自己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全然是本能驅使。
然而他的動作太輕,指腹擦過唇瓣帶來一陣難捱的癢意。
明南忽然捉住他的手腕,咕噥一聲:“煩人。”
啟唇就咬住了他的指尖。
頃刻間牧宴山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指尖那點細微的刺痛不值一提,卻比劇痛更折磨人。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啞聲問:“我沒說話,怎么還咬我?”
明南咬著他的手指,說話的時候舌尖不經意舔過他的指尖,“你鬧我。”
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氣氛比之前還要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