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沿著樓梯上了二樓,一進(jìn)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味,隨后酒味翻涌,混成一股味道奇特的水汽,撲面而來。
屋內(nèi)白霧氤氳,人都看不清。
太子被這味道刺激的咳了一聲,“明南?”
“在這兒。”
明南從白霧深處走來,邊走邊挽左手的袖子。
猝不及防看到一截白嫩嫩的手臂,太子呼吸一窒,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眼,“這是作何?”
明南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看他一點(diǎn)點(diǎn)紅起來的耳垂,忍俊不禁。
【太純情了吧?這點(diǎn)倒是和牧宴山不像。】
“干活啊,這衣袖太長不方便,挽起來好試水溫,好了,別害羞了,我又不用你負(fù)責(zé)。”
明南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到中間的大浴桶里攪了攪,浴桶底下放了不少藥材,隨著她的攪動藥材翻上來,藥味越發(fā)濃重。
她聞了聞,喃喃道:“差不多了。”
太子放下手,好奇地看著她,緊接著就見明南俯身從浴桶邊抱起一個酒壇,“嘩啦”一聲把里面的酒都倒進(jìn)了浴桶里。
烈酒的味道猛地炸開,太子偏過頭連打三個噴嚏,眼睛和鼻子都紅了。
明南不走心地安慰道:“再忍忍哈,一會兒你得進(jìn)來泡著,到時候全身的毛孔都會張開,要是開窗通風(fēng)很容易著涼,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最后一滴酒落入浴桶,她晃了晃酒壇,放到一邊,抬手對太子道:“好了,太子殿下請脫衣——”
太子:“……”
他抿了抿唇,走到浴桶邊看了看那烏漆嘛黑的水,再看看明南,神情復(fù)雜地問:“你真的有把握?”
明南眉梢一揚(yáng),反問:“你不信我又怎么會來?”
太子沉默,視線纏著她的目光,半晌才移開。
沉默就是默認(rèn)。
明南笑著退開,背過身去,“脫吧,我不看。”
太子耳朵又隱隱有發(fā)熱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