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么?
他家太子殿下就是披著羊皮的狼,看著溫柔無害,實則黑著呢。
他自嘲一笑,見太子沒什么吩咐,就退了下去。
明南端盞一笑,“哥哥覺得,太子一個一步三喘,出入都得乘轎輦的病秧子,沒點手段和本事,能活到現(xiàn)在?”
國師坐在她對面,拎著茶壺給自己倒茶,聞言挑了下眉:“你很了解他?”
“不了解,猜的。”明南垂眸飲茶,腦中閃過太子那對清透的眼,忍不住有片刻的失神。
國師端著茶盞沉吟片刻,“你是想扶持太子么?你就見了他一面,就覺得他能擔此重任?”
明南回神,放下茶盞笑著看他,“我見了他就覺得頗為投緣,且我不是相信自己,是相信哥哥,你說他有明君之姿,那為什么不試試呢?”
“可太子的身子到底是個隱患,體弱多病,子嗣艱難,其他兄弟虎視眈眈,他如何坐穩(wěn)那至尊之位?”
“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翻閱古籍,其上記載北域雪山上有一種神草,名為明月牙,有起死回生之效,用明月牙泡酒再以人血輔助,可令人脫胎換骨。”
“可古籍上多夸大之詞,萬一沒有這么厲害,你又當如何?”
國師定定地看著明南。
明南莞爾,“那就換人,別的不說,咱們陛下拿得出手的兒子還是不少的。”
國師倏地展顏一笑,“好,就按你說的辦。”
言罷他抬手揉了揉明南的頭,老父親式感慨道:“妹妹長大了,有想法有魄力,哥哥很欣慰。”
明南抓住他的手,認真道:“我現(xiàn)在能自保,也能保護哥哥,哥哥不必事事都沖在我前面,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國師一怔,眼神復雜地看著她,半晌點點頭,“好,哥哥明白了。”
蕭轍一計不成又一計不成,吃了兩個悶虧,現(xiàn)在風向轉(zhuǎn)換,人人笑他自作多情,笑得他抬不起頭,回房就把屋里的東西都砸了。
下人不敢靠近,遠遠地跪著,等他發(fā)泄完才有人敢上前道:“殿下息怒,圣女她怕是鐵了心想和你劃清界限,既如此,咱們要不還是換個人吧?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貴女還不是滿盛都都是?”
“以殿下的容貌才情,想找什么樣的不行,何必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
不料這話更是火上澆油。
蕭轍大怒道:“一般的盛都貴女愿意嫁給我么?她們背后的家族一個比一個精明,誰會把賭注壓在我這個無依無靠沒有娘家撐腰的皇子身上?”
他攥緊拳頭,表情因為用力而顯得猙獰扭曲,“想和我劃清界限,她想得美!”
:圣女不做戀愛腦8
隔日皇帝病情有所好轉(zhuǎn),立刻召國師和圣女入宮覲見。
國師帶著明南一路暢通無阻進了皇帝寢宮,彼時皇帝正靠在床頭的軟枕上,端著藥碗苦大仇深的喝藥。
好巧不巧,明南荷包里放了些糖,她取出來遞給皇帝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