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那孩子不是我的,即使程水歌親手將小寶送上了手術臺,我也無法直視一個孕婦陷入危險。
楚天羽還真是選了一個好地方,廢棄工廠被幾顆巨大的樹籠罩著,黑暗中只有二樓的一個窗戶透出了微弱的光。
工廠內部彌漫著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氣味,我沿著樓梯向上,聽見樓上傳來模糊的說話聲。
“你以為向天明會在乎你?別做夢了!只要法院來抓我,你就陪著我一起下地獄,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不他愛我他是好人,一定回來”
程水歌的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清,即使到了現在,她依然美麗得驚人,也自私的驚人。
不知道楚天羽附在她耳邊說些什么,她突然劇烈掙扎起來:
“小寶是病死的!是你說的你說你能治好他一切都是你!”
我沒再繼續聽下去,走了進去,同時示意身后的助理通知好后面的警察,好方便抓捕。
“楚天羽,你不是想要見我嗎?我來了。”
8、
“你還真是一條沒有尊嚴的舔狗,撤訴外加5千萬,我放過她且永遠離開你們。”
我緩慢地向前走,按照他的指示,面無表情地操作著手機上的轉賬。
“啪!”
一聲槍響,楚天羽吃痛地松開了挾持程水歌的手,不過幾秒的功夫,他已經被按倒在地。
程水歌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是復雜,混合著恐懼、希望和某種我無法解讀的情緒。
她輕聲問道,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你你真的不愛我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解開了她手腕上的束縛。
她的皮膚上遍布淤青,手腕因為掙扎而磨出了血,放在之前,我早就上去噓寒問暖了。
“救護車馬上就到。”
我退后一步,避開她試圖抓住我的手。
程水歌的眼淚沖淡了臉上的血跡:“老公,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小寶的事”
“別提小寶,你不配叫他的名字!”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真不知道她怎么還有臉在我面前提起小寶。
她被嚇得蜷縮了一下,手本能地護住隆起的肚子,這個動作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她從未這樣保護過小寶。
我走向被警察制服的楚天羽,他滿臉是血,但還清醒,用怨毒的眼神瞪著我。
我蹲下身,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
“知道為什么我能找到這里嗎?因為我早在程水歌的手機里裝了追蹤器,早知道你會在收到傳票時狗急跳墻。”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你你利用她當誘餌?”
我不再回答,站起身走向警察:
“警官,我有證據證明楚天羽進行非法人體實驗,包括直接導致我兒子死亡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