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沈叔交換了個眼神,笑得意味深長。
散席時,沈叔一拍腦門:“北城,你宿舍不是還有個空床位嗎?讓念念住那兒,安全!”
“不用”
我剛要拒絕。
沈北城已經拎起了我的行李,“好。”
“北城啊!那念念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父親樂呵呵地笑,我就這么被安排了。
沈北城的宿舍是學校分的筒子樓,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很干凈。
他把靠窗的床位讓給我,自己睡在門邊。
“早晚我送你。”
他把鑰匙遞給我,“最近治安不好。”
我本想拒絕,可想到孫長河他們可能還在找我,默默點了點頭。
原以為同住會很尷尬,沒想到沈北城作息規律得要命。
早上六點準時起床看書,七點給我帶早飯,晚上十點雷打不動熄燈。
除了必要的交流,幾乎不主動說話。
直到軍訓開始,我才知道他是我們系的輔導員。
“立正!”
烈日下,沈北城穿著軍裝站在隊列前,聲音比平時洪亮十倍。
我站在隊伍里,看著他被汗水浸透的后背,突然覺得這個書呆子有點帥。
訓練結束,他總會多打一壺熱水,放在女生宿舍樓下。
室友王芳擠眉弄眼:“溫念念,沈老師對你可真上心!”
“胡說什么!”
我擰了她一把,“他是受我爸所托。”
軍訓最后一天,營地辦了篝火晚會。
我和王芳表演了段秧歌舞,贏得滿堂彩。
“溫同學!”
同班的張建軍突然沖上臺,手里舉著一束野花,“俺稀罕你!跟俺處對象吧!”
全場起哄。
我尷尬得腳趾摳地,上一世被孫長河背叛的陰影又涌了上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