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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深顫抖著手撥通了黎清顏的電話。
黎清顏接了,倒是傅景深在這瞬間突然有些不知道什么了。
他猶豫好久,終于在黎清顏煩了準備掛斷電話前才說:“你竟然沒拉黑我?!?/p>
黎清顏冷笑,對于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來說,找個人輕而易舉。
拉黑是最沒必要的事,換張電話卡就行了。
況且做錯事的人不是她,她也沒想躲開他,于是譏笑道:“如果你沒有別的要說的我就掛了。”
“別掛!”傅景深深吸一口氣,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感到忐忑。
“我認錯人了,我才知道葉念卿的畢業論文是抄襲你的?!?/p>
傅景深的語氣中帶上了淡淡的嘲意,“可笑,我是因為這份論文才對她有好感的?!?/p>
即使已經離婚了,黎清顏聽完他的話,心臟也像被一根細線猛地勒緊。
原來傅景深從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傅景深聽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久到他有些不安。
“清顏?”他試探地叫了一聲。
“結婚后我告訴過你葉念卿抄襲我的論文。”
黎清顏的語氣很平靜,傅景深身體卻驟然僵住了。
她和他說過論文的事嗎?
傅景深在心里迅速回想,可悲的是他什么都沒想起。
但他卻想到,結婚后他只是想把黎清顏放在家里當擺設。
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左耳進右耳出。
她不開心時,他就讓助理給她買奢侈品哄著,從沒把她的事真正放在心上。
傅景深心中生出幾分遲來的愧疚,他才想說話,黎清顏已經掛了電話。
傅景深默了好久,才啞著聲音問助理,“查了夫人在哪嗎?”
“夫人在江城旅游?!?/p>
助理小心翼翼地問:“要我給您訂機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