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在心中低估,耳尖“騰”地紅了,像被炭火燎過。他避開沈瑤那雙含著戲謔的眼:“都不是?!焙斫Y滾了滾,才找到合適的借口,“先前那瓶紅酒沒喝過癮,出來找點酒喝?!?/p>
喝酒也能頂餓,勝過吸收月光精華。
沈瑤突然拍了下手,旗袍裙擺隨動作揚起個漂亮的弧度:“那行呀,姐姐今晚就陪你喝個夠。”
她揚聲朝門外喊,“阿香,把窖里那批
85年的拉菲送十瓶過來,要冰過的?!?/p>
門外傳來應聲,張成心里暗喜,面上卻裝作受寵若驚:“沈小姐,不用這么破費……”
“跟姐姐客氣什么?”沈瑤用涂著酒紅甲油的指尖點了點他的額頭,動作親昵又自然,“你可是晚姝看重的人,我得替她好好招待你。”
沒多會兒,服務生就推著餐車進來,十瓶紅酒碼得整整齊齊,瓶身掛著細密的水珠,在水晶燈下泛著冷光。
沈瑤示意服務生退下,親自開了瓶酒,木塞彈出的輕響在安靜的包間里格外清晰。
“嘗嘗?”她給張成倒了半杯,酒液像紅寶石般在杯中晃動。
張成沒接酒杯,直接拿過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往下淌,帶著單寧的微澀和果味的甜,丹田那股灼燒感果然緩解了些。
他喝得又急又猛,喉結滾動的頻率快得像打鼓,沒幾分鐘就空了一瓶。
“慢點喝,沒人跟你搶?!鄙颥幙吹弥毙Γ约簠s只是小口抿著,目光落在他緊繃的脖頸上,像在欣賞什么有趣的景致。
張成沒應聲,又開了第二瓶。
然后就是第三瓶……當第五個空瓶被他扔到茶幾底下時,沈瑤終于看直了眼,手里的酒杯懸在半空,半晌才找回聲音:“你這酒量……是裝在酒缸里長大的?”
她發誓從沒見過這樣的猛男,五瓶紅酒下肚,臉不紅氣不喘,眼神反而越來越亮,像藏著兩簇火。
張成摸了摸鼻尖,有點不好意思。
僵尸體質讓他對酒精的代謝快得驚人,這點酒還不夠塞牙縫。
見沈瑤盯著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古怪,他趕緊開了第六瓶第七瓶,塞了一瓶給她:“姐姐,你對我這么好,我敬你一瓶……”
“噗——”沈瑤剛喝進嘴里的酒差點噴出來,笑得肩膀直抖,“一瓶我哪喝得完?姐姐只能喝一杯?!?/p>
她給自己的杯子倒滿,舉杯與他輕輕一碰,酒液晃出杯沿,濺在她鎖骨處,像滴將落未落的血。
張成的目光下意識地黏了上去,喉間一陣發緊。
“看什么呢?”沈瑤指尖劃過頸間的酒漬,故意往他身邊湊了湊,玫瑰香混著酒香撲過來,“是不是覺得姐姐這里,比酒還誘人?”
張成猛地回神,避開她的目光,仰頭灌了口酒。
可沈瑤的誘惑像藤蔓,纏得越來越緊——她故意把腳往他腿邊伸,紅繩在他腳踝上輕輕蹭;舉杯時故意讓指尖劃過他的手背,留下冰涼的觸感;說話時吐氣如蘭,氣息直往他耳朵里鉆。
“你說,”她忽然湊近,熱氣拂過他的耳廓,“是不是想灌醉姐姐,好做些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