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王爺也將漠北軍和漠北天鷹部押在了望北坪。”
楚清江站在不遠的地方,眼神不悅地看著蕭鷹揚,“這一戰不單關乎你們南寒的存亡,也關乎我們漠北的存亡,更關乎整座天下的存亡,我家小王爺豈需要你來提醒,…………。”
“你能少說兩句么?”
楚岳不等楚清江把話說完,便沉聲將其打斷,而后揮了揮手,“你的精力如果實在太旺盛,就去領兩桿長戟,幫蕩寇軍去。”
“去就去,去掄長戟也好過在這里聽一些人的廢話。”楚清江還真下了馬,領了一桿長戟,往營門去了。
蕭北夢嘴角微翹地看著楚清江的背影,“鷹揚,把你的目光放遠一些,不要老盯著南寒的那一畝三分地。”
蕭鷹揚輕眨著眼睛,他有些聽不懂蕭北夢的話。
“其他的,你們都不要想。”
蕭北夢卻是沒有解釋的意思,他抬眼看向了黑沙帝國的王旗,“你們只要想著,當宇文征全軍進攻的時候,如何擋住他們三天的時間。”
箭矢如雨,黑沙騎兵們手舉圓盾,結成一片,鋪天蓋地地向著望北坪上的營寨沖鋒而去。
盡管不斷地有黑沙兵從馬上被射落,但黑沙兵們前赴后繼,沒有半分的退縮。
很快,黑沙兵的先頭部隊便沖到了營寨前。
只不過,營寨前早早布置著一重又一重的拒馬,迫使黑沙兵不得不在營寨前停了下來。
當黑沙兵用馬槊去劈刺拒馬之時,營寨內的長槍與長戟立馬齊刷刷地急刺出來,將位置靠前的黑沙兵或者他們的戰馬給刺穿。
于是,望北坪營寨的拒馬前很快便變成了修羅場。
黑沙兵們竭盡全力地去劈砍拒馬,要掃清進軍障礙。
而營寨內的南蠻軍和蕩寇軍軍士們不斷地從拒馬后面刺出長槍與長戟,對黑沙軍進行著刺殺。
當前面的長槍兵和長戟兵疲累后,后面的槍兵和戟兵們立馬頂上,將他們替換了下去。
由于聯軍槍兵和戟兵的攻勢實在太過猛烈,黑沙軍的軍士們對拒馬的造成的傷害有限。
足足兩刻鐘的時間過去,黑沙軍才基本毀去了最外圍的一圈拒馬,但卻付出巨大的代價,每一座拒馬之前,都躺倒著數十具黑沙軍的尸體。
除此之外,營寨內的弓手們一直沒有停止過射擊,更多的黑沙軍軍士倒在了沖鋒的路上。
望北坪的營寨外錯落有致地足足環繞著六層拒馬,黑沙軍的騎兵被死死地擋在營寨之外,而聯軍的槍兵和戟兵們卻能輕松自如地將長槍和長戟從拒馬后面刺穿出來,給黑沙軍造成致命的傷害。
時間緩緩過去,隨著越來越多的黑沙兵倒斃,血腥味越來越濃郁,整座望北坪漸漸地被血腥味籠罩。
南蠻軍和蕩寇軍利用長槍陣和長戟陣,再輔以弓手和拒馬,將望北坪營寨給守得像一個鐵桶一般。
宇文征原本打算在漠北軍和沙虎軍對壘之時,趁機而動,一舉攻入望北坪營寨。
只不過,他沒有料到,沙虎軍在漠北軍的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也沒有料到,蕭北夢早已做好了準備,沒有給到他偷襲的機會。
眼瞅著部屬們死傷越來越慘重,而望北坪營寨內,南寒三大騎軍、漠北軍、天鷹部等騎軍始終列隊整齊,隨時準備支援兩支步軍,宇文征知曉今日事難成,便大手一揮,下達了撤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