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投名狀（第2頁）

狐人宗站了出來，直視著鳳九霄，沉聲道：“鳳九霄，你問便是。”

鳳九霄轉動著一雙狹長的眼睛，眼中光芒流轉，“第一個問題，你們當中的一些大妖，有的從圣朝初創活到了今日，我想問問你們，以當時圣朝的力量，能不能將我們所有的大妖悉數斬殺干凈？”

沉默了半晌之后，眾妖齊齊將目光看向一位白發老頭形態的大妖。

白發大妖稍作遲疑，沉聲道：“以圣朝當時的實力，要想斬滅我們妖族，并不難。”

“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圣朝能滅掉我們妖族，卻沒有這么做，這是為什么？”

鳳九霄將目光從眾妖身上一一掃過，“圣朝未建立之前，人類和妖族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人類當時已經占據著絕對的上風，并且初代圣王已經在實行滅絕我們妖族的計劃。但是，圣王卻是在中途突然停止了計劃，你們認為是什么原因，難道是圣王突然對我們妖族升起了憐憫之心么？”

“不是！”

不待眾妖做出回音，鳳九霄陡然提高了音量，“圣王之所以停止對妖族進行屠戮，并且還允許我們妖族與人類共同生活在一片天地之下，是因為我們火鳳與初代圣王做了一筆交易：我們火鳳宣誓效忠圣朝，圣朝不滅，我們火鳳就得永遠聽從圣朝的驅使，作為交換，初代圣王放棄屠滅妖族的計劃。”

聞言，狐人宗等南蠻高手和大妖們俱是一震，他們沒有料到，當年火鳳投靠圣朝，居然還有著這樣的內幕。

不過，有的大妖明顯不信，高聲大喊：“鳳九霄，時過境遷，無憑無據的事情，你以為三言兩語就能篡改歷史么？若不是因為你們火鳳，青龍何至于滅族？”

“愚蠢！”

鳳九霄雙眉倒豎，怒罵出聲：“圣朝之初，人類武道高手輩出，先不說別的，圣朝皇族軒轅氏光半步陸地神仙之境就有兩人，神游境過十，而漠北楚家，無垢圣體就有三人。而當時的南蠻呢？連一只神游境大妖都沒有。

妖族沒落，天道眷顧人類，這是大勢所趨，不可逆轉。”

說到這里，鳳九霄雙眼一瞇，“青龍因為我們火鳳而亡？對，它們的確是覆滅在我們火鳳的手里。

但是，你們給本尊聽好了！

若是青龍不滅，圣朝會讓妖族延續下去？若是青龍不死在我們火鳳的手里，我們能取信于初代圣王？

你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之所以還能指著本尊的鼻子罵叛徒，是因為青龍甘愿當我們火鳳的投名狀，是因為我們火鳳甘愿背負罵名！

我的先祖們默不作聲，我欽佩它們的胸襟，欽佩它們的無私，但我鳳九霄做不到，我得把這件事講給你們聽！”

眾妖動容，俱是眼神閃爍，神情復雜。

“我的問題問完了，話也說完了，信與不信，你們自己判斷。”

鳳九霄轉身看向了圣妖山的山巔，“圣妖山上沉眠著我們火鳳的先祖，我們火鳳的根在南蠻之地。

青龍和我們火鳳，已經為南蠻傾盡了所有。我們從不要求你們的回報，但是，你們誰若是還敢說本尊以及火鳳一族是叛徒，本尊會以火鳳之焰將其燃為灰燼，還有他的族人！”

話音落下，鳳九霄的身上突兀燃起了半丈高的猩紅火焰，熾熱的高溫從它身上鋪天蓋地傾瀉而出，逼得近前的南蠻高手和大妖急急后退。

而站在鳳九霄身邊的蕭北夢，盡管有猩紅的火焰燎到了他的身上，他卻是沒有受到半分的影響，甚至感受不到半分火焰的溫度。

“北夢哥，我們走吧。”

鳳九霄收斂了猩紅的火焰，朝著蕭北夢微微一點頭，而后抬腳邁步，徑直走向了圍聚在前方的南蠻高手和大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