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夢,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么?你分明把完顏天弓給賣了,完顏天弓交上你這種朋友,真是他的悲哀,我替他感到不值!”溫鸞用嘲諷的腔調給蕭北夢傳音。
“哎,我能付出的代價的就這么多,溫大修若是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了。反正,我已經拿出了自己的誠意。你若是一意孤行,咱們就魚死網破。我今天認栽,但是,等你去了斷河關的時候,我一定會把場子給找回來,而且至少是雙倍。”蕭北夢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溫鸞繼續靠近,他便直接開溜,大不了不在等候區待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么?
只不過,令蕭北夢意外的是,溫鸞在離著蕭北夢約莫兩丈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后尋了一塊石頭,直接坐了上去,同時,她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蕭北夢的心間響起,“蕭北夢,成交!”
“真是大意,竟然被她給騙了!”蕭北夢懊惱不已。
正在這個時候,那十三座擂臺上的決斗中,有一座擂臺上分出了勝負,而且正是自由賽的第一場戰斗。
失敗的一方,還是第一個將名字寫上懸天榜的龍在天。
龍在天失敗下擂后,懸天榜之上,原本光芒閃爍的龍在天三個字便漸漸地黯淡了下去,最后消失在了懸天榜之上。
第一個上榜,第一個下榜,龍在天這個名字必定很快傳遍天下。
他的事情,告訴了人們一個道理:沒有足夠的實力做保障,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自由賽的第一場比斗一結束,等候區內就有一位黃臉漢子向一名拄著拐杖的老者發起了挑戰。
老者正要應戰,卻見周冬冬將目光投向了任橫秋,高聲道:“任橫秋,敢不敢與我一戰?”
看到周冬冬那鐵塔一般的身軀,再看到他背上極具壓迫力的寬厚象屠刀,拄著拐杖老者便停止了應戰,而那發起挑著的黃臉漢子也沒敢出聲催促,俱是將目光投向了周冬冬和任橫秋。
在周冬冬向任橫秋發起挑戰的時候,等候區內的選手,以及離著等候區不遠地方的觀眾們,齊齊將目光投向了周冬冬,俱是驚訝與不解。
周冬冬的確很強,年紀才三十出頭,便已經是法象境刀修,如此天賦,絕對是當今天下的佼佼者。
但是,任橫秋乃是天下第一刀,早已是神游境的強者。
同是刀修,相差了一個大境界,周冬冬的勝率趨近于零,但是,他卻悍然向任橫秋發起了挑戰。
懸天崖之巔的人們,差不多都是當今天下修士當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也知道周冬冬和任橫秋之間的恩怨。
有不少的人在崇陽城城郊看到了江破虜和任橫秋之間的比斗,也聽到了當時周冬冬和任橫秋之間的對話。
但是,人們對于周冬冬要在懸天崖上斬斷任橫秋的佩刀的豪言壯志,并沒有當真。畢竟相差了一個大境界,周冬冬去挑戰任橫秋,和求死沒什么兩樣。
他們悉數認為,周冬冬不過是打打嘴炮,嘴上不認慫而已。反正打嘴炮又不花銀子不費元力,這是天下多數修士們用得最多的手段。
但是,誰能料想,周冬冬竟是來真格的。
而學宮、落霞山、萬劍宗等大勢力的高手們,也紛紛將目光從擂臺上收回,看向了等候區。
頓時,懸天崖上的氣氛立馬變得凝重起來。
周冬冬和任橫秋的背后分別站著學宮和落霞山,他們兩人的比斗,就是學宮和落霞山的較量。
而在之前的擂主賽之上,周冬冬斬斷了杜知舟的雙臂,如今,周冬冬挑戰任橫秋,任橫秋必定不會避戰,而且肯定還會借機替杜知舟報仇,為落霞山挽回顏面。
蕭北夢在心中暗嘆,認為周冬冬太著急了些,要挑戰也先等一等,至少等任橫秋先打上一場,先消耗些許刀氣。
不過,蕭北夢也知道,以任橫秋的實力和威名,場中有資格向他發起挑戰的人恐怕數不出幾個來,而這些人可不會輕易去挑戰任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