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下人的眼中,如今的葉孤魚,其聲勢,可能只有七年前的蕭北夢能與之相比。
如今,其貌不揚的蕭北夢見到葉孤魚過來,居然一動不動,而且還與葉孤魚并肩而立,想不讓人注目都難。
周圍的觀眾心中嘲諷蕭北夢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識抬舉,但同時也頗有些疑惑,葉孤魚為何沒有去到擂臺的最前方,而是就站在其貌不揚的蕭北夢的身邊,并且神情平常。
“葉孤魚,別在這里裝高冷了,趕緊往前面去,去你該去到的地方,不要杵在這里給我招來注意力。”蕭北夢不耐煩地催促著。
只是,葉孤魚一動不動,目光靜靜地落在擂臺上的凌未央身上,沒有對蕭北夢的不滿做出回應。
“你不走,我走,行不行?”
蕭北夢不想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只得忍氣吞聲地對葉孤魚做出了退讓。
“你走一下試試,你敢走,我便立馬當眾拆穿你的身份。”葉孤魚的語氣極是肯定,不像是在開玩笑。
“葉孤魚,你是吃錯藥了么?”
蕭北夢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葉孤魚要玩哪一出。
“你不想暴露身份,便用化名參加定榜戰(zhàn),我和你打一場。你若是不同意,我就揭穿你的身份。”葉孤魚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蕭北夢恨不得直接給葉孤魚來一記七疊劍,好不容易壓住這股沖動后,他盡量平和地傳音道:“葉孤魚,你欺負一個丹田破了的人,好意思么?你贏了,又覺得光彩?”
“這與光不光彩無關,反正,你用的是化名。在昭英會上輸給你,已經(jīng)成了我心中的陰影,只有在擂臺上打敗你一次,我的劍心才能澄澈。”葉孤魚快速回應。
蕭北夢冷哼,“你的劍心如果不澄澈,你能突破至法象境?”
“沒有昭英會那一敗,我肯定早就突破到了法象境。”葉孤魚的聲音始終平淡。
“葉孤魚,你應該知道,在昭英會的時候,你其實并沒有敗。我知道,如果不是青魚舅媽出現(xiàn),阻止你出劍,你當時肯定會有極其厲害的手段施展出來。
我當時其實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若是你施展出這種厲害的手段,贏的人絕對就是你。所以,你的實力在我之上。”蕭北夢眼見葉孤魚態(tài)度堅決,就改變了策略。
“昭英會第一是你,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敗了就是敗了,我不會給自己找借口。”葉孤魚平淡的聲音讓蕭北夢直欲抓狂。
“葉孤魚,你信不信,我等會就上擂去,將凌未央擊敗,讓她連擂主賽都通不過。”無奈之下,蕭北夢只好拿凌未央相要挾。
“未央已經(jīng)有九場勝利在身,贏下現(xiàn)在的這一場,就能拿到擂主牌。”葉孤魚輕輕出聲。
“…………”
先前,蕭北夢一直覺得,葉孤魚被自己給拿捏得死死的,想要翻身,難。
但此刻,他才知道,用劍的人,那都不是一個善茬,沒一個好拿捏的,今天,他就被葉孤魚反過來給死死拿捏了。
“葉孤魚,等懸天崖定榜戰(zhàn)結束之后,我一定和你打一場,保管讓你盡興。”蕭北夢做出了退讓。
“不行,我就是在擂臺上敗的,就得在擂臺上贏回來。”葉孤魚全然一副沒有商量余地的架勢。
見到蕭北夢沒有回應后,他又跟了一句,“蕭北夢,一甲子才舉行的定榜戰(zhàn),你確定就要這么錯過。錯過之后,你再想?yún)⑴c,就得再等一甲子,那個時候,你我差不多已是百年身。”
蕭北夢繼續(xù)沉默了一息的時間,而后將目光投向了擂臺的方向,繼而嘴角高高上翹起來,“那就如你所愿。”
原本,他就在糾結要不要參加定榜戰(zhàn),他雖然不在意天下十大的名頭,但是,身為一名修煉者,而且是立志要登頂?shù)男逕捳撸羰遣粎⑴c到如此一場盛會當中,只是當看客,自然有遺憾。
葉孤魚的這一番逼迫,倒是推了他一把,讓他做出了決定,決定參加定榜戰(zhàn)。
在蕭北夢做出決定之時,擂臺之上的凌未央一劍刺出,破開了對手的元力盾,再一劍刺穿了對手的肩頭。
黑臉漢子當即悶哼一聲,連連倒退,而后捂著噴血的肩膀,縱身跳下了擂臺,選擇了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