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屠刀剛剛劈散兩根黃色的箭矢,已來不及收回,周冬冬只得急握左拳,猛然轟出。
下一刻,鐘無期的兩根手指點在了周冬冬左手的拳面之上,只聽嘭的一聲,一股狂暴巨力在兩人之間炸開,周冬冬悶哼一聲,沒有頂住鐘無期的兩指,鐵塔般的身形當即倒射而出。
與此同時,一根比之前大了三倍不止的黃色箭矢如影隨形,朝著周冬冬的頭顱勁射而去。
周冬冬此際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很難擋住黃色的箭矢。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白色身影閃身而至,擋在了周冬冬的身前,正是蕭北夢。
隨之,那根撕破空氣、挾裹著無匹氣勢的黃色箭矢直射向了蕭北夢的面門。
圍觀的黑甲軍軍士齊齊臉色大變,有人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大王子小心!”
不過,他們的擔心明顯有些多余。
黃色的箭矢離著蕭北夢約莫半尺的距離時,突兀頓住停了下來,一陣急劇顫動后,直接崩散開來。
“北夢哥,我打不過他。”
周冬冬穩住身形后,快步走到了蕭北夢的身邊,面露羞愧之色。
“你晉入法象境還不到一年的時間,他是老牌的神游境強者,能打成這樣,已經不錯了。能和神游境高手搏命交手,是難得的經驗,知道差距就行,不要在意勝負。”蕭北夢淡淡出聲,而后將目光投向了鐘無期。
顯然,從一開始,周冬冬便準備和鐘無期打上一場,以磨煉自身。不過,在打之前,蕭北夢得從鐘無期的口中知曉圣妖山的信息。
鐘無期此際已經停手,魂體也去到了他的頭頂、手中仍舊緊握黃色的大弓,他眼神警惕地盯著蕭北夢,怒聲道:“蕭北夢,你們又準備以多欺少么?”
“鐘前輩,聽你的口氣,似乎對自己被擒之事,很不服氣。”
蕭北夢眼神轉冷,“我對你以禮相待,但你卻半分不領情,竟然對我兄弟動手,實在令人失望。”
鐘無期怒喝一聲,“蕭北夢,你們兩人少在這里一唱一和地演戲,要動手就趕緊的,不管你們是十人,百人,還是千軍萬馬,我鐘無期一人扛下。不過,我得告訴你,你一個后進晚輩,雖說有幾分奇遇,有些手段,但對老夫說‘失望’二字,你還不配,…………。”
只不過,不等他把話說完,蕭北夢的身形突然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鐘無期身前十步遠的地方。
鐘無期的臉色陡然大變,連忙催動身形極速后退,想要和蕭北夢拉開距離。
只是,他一退,蕭北夢立馬跟進,任憑他已經將速度催動到而了極致,卻仍舊不能將蕭北夢甩開,而且,蕭北夢與他的距離反而越來越近了。
半息的時間之后,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只剩下了三步。
鐘無期大驚失色,連忙催動頭頂的魂體。
不過,他的魂體剛要做出動作,一藍一白兩道魂體便從蕭北夢的身后出現,而后急掠而出,一左一右將鐘無期的黃色魂體給包夾起來。
與此同時,一柄無形利劍毫無征兆地斬入了鐘無期的魂海之中。
鐘無期忍不住慘嚎出聲,心神瞬間失守,待到他省過神來的時候,蕭北夢已經伸手而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緊并在一起,緊貼在他的咽喉之上,再往前半分,就能戳穿他的喉嚨。
同樣的是兩個手指,鐘無期用兩個手指戳飛了周冬冬,而蕭北夢的兩根手指,隨時能要了鐘無期的性命。
鐘無期的臉上盡是大寫的苦澀,此時此刻,他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和蕭北夢之間,差了十幾條街。
他主動收回了魂體,一動不敢動,因為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若是自己還敢動彈半分,必定會遭到極其酷烈的打擊。
“十年前,你是不是去過怒風原?”蕭北夢面無表情地看著鐘無期,淡淡出聲。
鐘無期一怔,十年前,他的確去過怒風原,是受了南蠻虎族的密令,要去搶奪天狐真血。不是從學宮的手里搶,而是從天狐族的手里搶。
在南蠻百族當中,天狐族的實力僅次于虎族,兩族之間面和心不和。而天狐真血對天狐一族而言,乃是修煉至寶,為了阻止天狐一族得到天狐真血,虎族得知天狐族的狐欣兒從學宮盜出了天狐真血后,立馬派出了鐘無期和幾位南蠻高手,悄然潛去怒風原,要從狐欣兒的手中奪走天狐真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