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都是那個賤人害的!死也死的不安生!”
曾倩如尖著嗓子反駁,忽然,她感覺背后毛毛的,用手電筒照過去,卻什么都沒有。
見她如同驚弓之鳥,王逸不免冷哼一聲,臉上盡是嘲諷之色。
“叫你別把人弄死你非不聽,沒有眼淚多弄點人魚血也好賣錢不是?”
王逸之所以能進(jìn)研究所當(dāng)主任,也多虧了曾倩如的大力推薦,兩人原本在國外就認(rèn)識。
“那點錢你要我可瞧不上!再說了,不把她弄死我怎么頂替她的位置?你又從哪兒抓人魚?乖乖干
你的活,小心話說多了閃著舌頭!”
“呵,要小心的是你才對,別被顧總發(fā)現(xiàn)你的病是假的,否則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曾倩如有心反駁,放到以前,她有把握顧宇西即便發(fā)現(xiàn)也不會責(zé)怪她。
可想起最近顧宇西對自己的冷漠,她還是瞪著眼睛沒說下去。
兩個人斷斷續(xù)續(xù)又商量了會。
地下室信號不好,加上給顧宇西的電話始終得不到回應(yīng),曾倩如便想主動去找人碰碰運氣。
不久后,王逸安頓好昏迷不醒的人魚,哼著小曲也走了。
他們都沒留意到,站在門后陰影里的顧宇西。
那些對話像一盆盆冷水澆在他身上,又如火焰激起心里的憤怒,特別是關(guān)于海諾的死訊。
已是第二個人說海諾死了,但他始終不信。
他寧愿相信這是海諾對他的報復(fù),這樣他就可以將人找出來,真心去補償!
悄無聲息地站了許久,他慢慢走到輪床邊,人魚褪去魚尾,正沉眠安睡。
是條男人魚,手臂上有注射藥物的痕跡,然而不知為何,當(dāng)顧宇西接近他的時候,人魚忽然將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
他盯著顧宇西的臉看了良久,氣若游絲地問。
“你也是同類?”
在海里,在被抓的前一刻,有個同類提示他快跑,可當(dāng)他看過去的時候,那個聲音的主人已經(jīng)被鯊魚群包圍,出乎意料的是,鯊魚最后咬的是海水,什么也沒吃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