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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
她看著自己不忍直視的手指腳趾,心臟疼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而這些都來自那個曾經愛她如命的男人。
黎知夏眼睛猩紅,掀開被子剛要下床,病房門就被人推開。
謝京宴見她睜眼,眼底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幾步上前便將人緊緊抱住:“夏夏,你終于醒了,知不知道我快嚇死了。”
黎知夏卻像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把推開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諷刺,
“惡心嗎?謝京宴。”
謝京宴臉色變了變,抿著唇避開她的目光。
“看見你醒了我就放心了,這幾天我有事要出國一趟,夏夏,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話音剛落他便轉身要走,手剛碰到門把,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黎知夏。
“夏夏,你給糖糖道個歉吧。”
黎知夏臉色驟變,隨即冷笑了聲,“謝京宴,你在癡人說夢話嗎?”
謝京宴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聲音卻軟了幾分,像是在誘哄,
“夏夏,你給糖糖道個歉,讓她原諒你。你接受了糖糖,以后我就讓她喊你媽媽,我們好好過日子。至于知暖我會把她送到——”
“謝京宴!!”
黎知夏的臉色瞬間褪盡血色,沒想到他竟能說出這種話,頓時氣得渾身都在發顫,眼底燃著怒火,幾乎是嘶吼著打斷他。
“我要孩子會自己和別人生,用不著撿別人的孩子喊我媽媽!”
“你敢?”謝京宴臉色一戾,猛地掐住她的肩膀,指腹幾乎要嵌進她的肉里,眼底翻涌著陰鷙,“黎知夏,你要是敢跟別的男人有牽扯,我絕對敢把他給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