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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初在廢棄的歌劇院舞臺上，身著一條白色芭蕾舞裙翩翩起舞，像極了一只真正的白天鵝。

只是白天鵝的四周圍繞著烈火，仿佛馬上就要涅槃重生。

舞臺被火焰吞噬逐漸坍塌。

白色的舞裙也很快爬上火舌，逐漸將江云初吞沒。

“不——”蕭燼野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他不顧一切地撲向江云初，卻被在場的人一把拉住。

“云初！云初！”蕭燼野拼命掙扎，“你們放開我！火里是我的妻子！”

“火太大了，誰進去都得死，冷靜啊！”周圍人不松手，紛紛勸導他。

這場火，燒了整整一上午才被撲滅。

消防員從廢墟里抬出一具已經面目全非的遺體時，蕭燼野仿佛瞬間被抽走了靈魂。

他不顧消防員的阻攔，瘋了一般撲向那具遺骸。

焦黑的尸體脖子上，戴著一條梵克雅寶的項鏈。

那是他提前定好的結婚紀念日禮物，甚至不是他親手送出去的——他把它交給了劉阿姨。

但江云初還是將其視若珍寶，臨死的時候都要戴著它。

旁邊，消防員遞過來一個燒得只剩一角的照片。

“蕭總請節哀，這是我們在死者身上發現的。”

照片損毀太過嚴重，只能看出是一對男女的合照。

但蕭燼野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張照片。

這是他們的結婚照。

他想起家里掛著的巨幅結婚照，上面的江云初身著婚紗，笑靨如花地挽著他的手。

那個時候的她，白血病尚未發作，還是最美的樣子。

他當時在婚禮上是怎么對她說的？

他說他會守護江云初一輩子，對她矢志不渝、不離不棄。

他食言了，所以遭到了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