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棠將簾子掀開看向雀兒,蹙眉道:
“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有什么晦氣不晦氣的?
雀兒,你從前從未如此過,這是怎么了?”
雀兒被謝若棠這么一說,頓時紅了眼睛,
“奴婢就是覺得,這事兒不該您遇上,怕您沾上不好……”
既白也已經(jīng)探聽回來,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站在了雀兒這邊,
“屬下覺得雀兒姑娘說得對,別管他們好的壞的,知道王爺王妃是慈悲心腸,可這個時候遇上確實不大好。”
雪客也猛猛點頭,
“是啊是啊,府上奴婢交代要在下午給您燉一些雪蛤,現(xiàn)在肯定是做好了,王妃回去剛好就喝了。”
沈臨璟不傻,聽見這么兩句便就明白前頭的事情估計有點兒蹊蹺,但還是先看向了謝若棠,想看看謝若棠是怎么想的。
謝若棠見他們一個二個的如此,又看了一眼前面攢動的人頭,將簾子給放了下來,
“先回去吧。
有什么,你們明日跟我說清楚就是了。”
雀兒和雪客對視一眼,也懨懨地不再說話。
等到回了府上,沈臨璟要去書房拿東西,順便就叫了既白一起,問了剛剛是發(fā)生了什么。
既白無奈,
“王爺,是顧知舟。”
“又是他?”
沈臨璟這兩日聽見顧知舟的名字實在是有些頻繁了點兒,面上浮現(xiàn)不悅,
“他又鬧什么幺蛾子了?”
“是侯府的顧老夫人沒了。”
既白一股腦將自己剛剛聽見的全都說了出來,
“聽聞是在您跟王妃成婚的頭一天,顧老夫人就不見了蹤跡。
顧侯爺就一直在四處找,可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遲遲沒有報官。
那個時候聽說顧老夫人就失足跌落了護城河,第二天浮起來了才被發(fā)現(xiàn)。
但是當時已經(jīng)看不出來對方是誰了,只知道老夫人的衣裳不是尋常人的衣裳。
官差也怕惹上麻煩,畢竟您跟王妃大喜的日子,要是京城誰家出個喪,怎么瞧都不合適,所以索性將人先送去了義莊。
知道這消息的人不多,所以也就壓了這么久。
瞧著,您跟王妃已經(jīng)婚事差不多了了,這才將消息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