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很沉,砸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許的疼痛。
卻遠(yuǎn)不及他心里的刺痛。
十八歲的林筱然期待著跟自己一起打拼出一個美好的未來。
二十五歲已經(jīng)功成名就的林筱然連多看他一眼都心生厭惡。
結(jié)婚這幾年,她一次都沒碰過他,甚至連家都沒回過幾次。
圈內(nèi)都說,他是嫁入豪門吃軟飯的男人中,最可笑的一個。
在眾人的眼里,他是導(dǎo)致寧晨的姐姐寧夢車禍癱瘓的罪魁禍?zhǔn)祝彩怯孟伦魇侄螕屪邔幊课椿槠薜膼喝耍遣徽鄄豢鄣男∪恕?/p>
可卻沒人記得。
是他陪著十五歲的她到二十歲。
從最落魄的日子,陪伴著她嶄露頭角。
都說林家給了他一個干兒子的身份,他還不知足。
非要用幾年的陪伴道德綁架林筱然一輩子。
轉(zhuǎn)眼又是五年時間,他已經(jīng)在林筱然的身邊十年了。
顧言緩緩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別墅外。
這邊很偏僻,根本打不上車。
他只能走回去,走回那個只是名義上的家。
回到御瓏湖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
冷秋的風(fēng),吹打在濕透后緊緊貼在身的衣服上,猶如一柄柄寒刀,冷冽的讓顧言骨頭都打顫了。
別墅內(nèi)燈還亮著,他在玄關(guān)處換下濕透的鞋時,林筱然正在沙發(fā)上處理著工作。
林筱然模樣極好,不管是年少時還是現(xiàn)在,都忍不住讓人驚艷淪陷。
就坐在那里,猶如高不可攀的冰山。
冰冷卻美麗至極。
雖有些詫異林筱然的出現(xiàn)。
可顧言也不會覺得她是在等自己。
兩人早就在三年前徹底決裂了。
抬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曾經(jīng)那個陽光開朗的男人,現(xiàn)在只剩下一副蒼白無力的面容。
拖著濕漉漉的身體回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