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烏爾便拍拍手,突然門外圍上來七八個捕快,見堂內的兩人拱手作揖道:“將軍!”祁蓮擺手免了他們繁瑣的禮節,只淡淡吩咐道:“將這人帶進你們衙門,我要同你們通判大人一并查案。
”“是!”眾口齊聲回道。
幾人五花大綁,須臾間就將李疏嬋裹成了粽子,就在那捕快要將人帶走之際,忽聽院落傳來哭泣聲,一個衣著襤褸的婦人涕淚朝著他們幾人沖了過來。
“莫要抓走仙姑!仙姑是好人,要抓就將奴帶走吧,莫要冤枉了好人!”那老婦沖上來就是一番纏斗,欲將李疏嬋從那繩捆中解救出來,只是寡不敵眾,終是被制伏。
祁蓮看了那老人一眼,嘆口氣道。
“本想暫且放過你們,倒是偏向靶子上靠。
罷了,來人!”那幾名捕快應聲而立。
“把這一老一小也一同送進衙門大獄!”郲陽府衙,牢房。
室內悶熱,原本灼熱的太陽,此時被牢房堅硬的墻壁完全擋在外面。
巖壁上掛著兩根火把,到讓這潮shi狹小的地方更令人難受。
李疏嬋坐在牢內的一塊草席上,正打著盹兒。
從她被人關押到這里,已有兩三天了,從那流落的村婦,到她的女兒,再到那三個最先帶來大漢……一個個輪番內審,已經三四遭了,就是沒有人來審訊她。
李疏嬋生活了兩個世界,從未進過牢房,這是連連盤問?以她上輩子跟法院和公安打交道的經驗來看,無非就是打心理戰唄。
這套路她可是熟悉得很!當年她最開始做刑事律師時和那些打人滋事的嫌疑人周旋,用的也是這么個套路。
在審訊之前,以這種方式來讓嫌疑犯內心恐懼,再用法律的條款和刑罰后果嚇一嚇,那些心虛的罪犯心理防線就坍塌了,問什么就招什么。
只是祁蓮不知道的是,她諳熟此法,且并不心虛。
所以那磨人的心理戰術對她來說根本沒有用。
自此,李疏嬋便自在地躺在那茅草上閉目養神起來,不到一會兒甚至漸漸起了鼾聲。
“這人是睡著了?小丫頭心可真大??!”“是啊,這可是被那蓮二爺親自囑咐押送過來的。
那蓮二爺可不是一般人物,連咱們大人都不敢怠慢,從晌午到現在,陪著二爺連軸轉,午膳都未曾用過。
”“那蓮二爺什么來頭,來這里插手審犯人,這不是越庖代俎了嗎?”“噓!你可小聲些吧,你不要命了!這事情是有些由頭的,據說先前那場大捷里有人勾結外敵通風報信,導致軍隊死傷慘重,還是蓮二爺英明,神詭調兵迂回游擊,才翻身打了勝仗。
所以那蓮二爺班師回朝,應是稟了皇上徹查此事,只因當時牽扯三省,所以皇帝御昭,特命那蓮二爺拿了監察提督一職,專職尋查辦案。
”“這監察提督,官銜這么大嗎?那我們查案辦事,以后都要稟告這新上任的提督大人了?”“何止是你,就連咱們大人,想要調查辦案,也是都先要緊著蓮二爺的臉面來,他說著急的事,你就得十萬火急的去辦,他說不急的事情,你就是火燒眉毛,也得等著!”兩個雜役站在牢間的外頭,聊起天來倒是越來越上頭。
李疏嬋聽著兩人的話語,只覺得這祁蓮大人,分明是濫用私權嘛,這在她之前的世界被被舉報了,這種狗官可是要蹲大獄了。
想到這里,想起那張讓人難忘的臉,她在心中嘖嘖兩聲:狗官就是狗官,無論他長得多好看這種濫用私權一手遮天的手法,遲早要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