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看著夏辰臉色逐漸紅潤,也是鬆了一口氣,拱手道:“殿下,這道冰寒之氣異常的霸道,若非老奴的天罡童子功是極陽的武學,恐怕是難以撬動這道冰寒之氣的。”
感覺自己身上四肢百骸開始涌現氣力,夏辰笑著說:“曹公公,你用心了。”
“殿下,這都是老奴該做的。”曹正淳拱拱手,而后開口道:“不過殿下,將這道冰寒之氣打入您體內之人用心不可謂不險惡,若是這道冰寒之氣在您體內盤踞的久了,恐怕有傷您的根基。”
聽著曹正淳的話,夏辰本來還溫和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哼!那群蠅營狗茍,這個仇,我必報!”
看著夏辰這副樣子,春桃按耐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問道:“殿下,您究竟遭遇了什么?隨您出行的王府長史、司馬全都折了,連齊王衛都十不存一,胡統領他”
說到這里,春桃又開始哭了起來。這段時間她一個婢女頂著整個王府的運行,實在是壓力太大了。
若不是同為貼身婢女的夏荷已經快馬回夏都,恐怕她已經支撐不住了。
聽春桃問起那天的事,夏辰的眼前不由得浮過一抹血紅之色,剛剛他躺在床上,已經完完本本的繼承了原身的記憶。
這原身是這大夏朝的太子太孫,備受當朝皇帝的喜愛,剛至舞象之年便受封齊郡王,青州、兗州二州之地都是他的藩地。
可是就這么個當朝皇帝的太孫,實封的齊郡王,在帶著衛隊游江南時,遭遇到了刺殺。
作為夏皇最寵愛的孫子,他身邊的力量可是不弱,不光齊王衛大統領是上三品,就連王府的長史、司馬都同為上三品。
可是刺殺之時,刺客展現出的實力讓人心驚,長史、司馬幾個照面就被刺客梟首。
夏辰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緩緩說道:“那日,我們行至江南一處山谷,忽然間,四面八方涌出了無數黑衣人。他們武功高強,出手狠辣,顯然是早有預謀。長史和司馬都是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刺殺。
齊王衛甚至連軍陣都沒來得及結成,便被刺客衝散,潰不成軍。
若非胡壽庭拼死一搏,以燃血秘術強行逼退了刺客中的那名上三品高手,恐怕孤王早已命喪江南,魂歸九泉。”
“那日的具體情況,孤便不再贅述了。不過,此事孤定要奏明陛下,誓報此仇。”夏辰的聲音雖虛弱,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
春桃聽得心驚膽戰,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殿下,您受苦了……”
夏辰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若非我當時身穿內甲,恐怕早已命喪黃泉。即便如此,我也受了重傷,體內被那冰寒之氣侵蝕,險些喪命。”
曹正淳微微躬身,拱手道:“殿下,那幫惡徒若知您安然無恙,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春桃聽完,驚訝地捂著小嘴,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曹公公,這里可不是江南,這里是臨淄啊!臨淄城雖非大夏重鎮,但畢竟是齊藩王城,城外有三萬大軍駐扎。
即便不是最精銳的七衛,圍殺幾個上三品也是輕而易舉的。他們總不至於昏了頭,敢來臨淄刺殺殿下吧?”
曹正淳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春桃姑娘,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