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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與沈硯川冷戰后重逢,竟是在醉仙樓。
沈茗薇被幾個紈绔子弟圍堵調笑,他堂堂世家公子,竟當眾與人大動干戈。
我倚在二樓闌干邊拈著葡萄看好戲,不料正撞上他抬頭望來的視線——
那雙向來溫潤的鳳眸里,此刻翻涌著我從未見過的暴怒與痛色。
沈府家仆很快趕來收拾殘局。
他扔掉擦手的帕子,命嬤嬤將瑟瑟發抖的沈茗薇扶上馬車,而后徑直朝我走來。
那雙鳳眸冷冷掃過我身側的慕管事——他顯然記得這張臉。
也難怪,任誰見過慕澤都會過目難忘。
玉面朱唇已是難得,更難得的是那寬肩窄腰的挺拔身姿,素白錦袍下若隱若現的勁瘦腰線。
不愧是我親自從三十個管事里挑出來的。
"那些人是你安排的?"沈硯川沉聲問道。
我冷笑一聲,纖手搭上慕管事腰間玉帶:"你覺得我有這等閑情?"
沈硯川眸中瞬間風雷涌動,周身寒意幾乎凝成實質。
他強壓下所有情緒,世家公子的修養讓他維持著最后的體面:"隨口一問。我還以為夫人醋海生波,失了分寸。"
我懶得與他多言,執起慕管事的手起身:"酒也喝夠了,回府。"
我萬沒想到,慕澤這廝竟比我還狠。
他忽地攬住我的腰肢,俯身在我耳畔低語,那聲音偏生能讓三步外的沈硯川聽得真切:"上月那盒避子香用盡了,可要再配一匣?"
我渾身一僵,耳尖頓時燒了起來。
離開醉仙樓后,慕澤說要去藥鋪取藥,我在馬車里候著。
車簾忽被掀起,沈硯川挾著夜風踏入車廂。
"我知道,"他聲音沉靜似水,"那個管事是你找來氣我的。"
"沅兒。"他如往日般輕喚我閨名,"明日我便送茗薇回江南書院,待歸來后,我們好好談談。"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目光灼灼:"回到從前,可好?"
這情態讓我想起半月前,他也是這般溫柔問我:"今夜我命人備你愛的蟹粉獅子頭,早些回府可好?"
那日,我竟真以為破鏡能重圓。
可我早說過——若你再欺我一次,此生此世,永不相見。
“好,等你回來,我們是該好好談談。”
談談和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