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眼中迸出的狂喜,我心底涌起一陣凌遲般的快意。
"是,有孕了。"我慢條斯理地?fù)徇^小腹,"剛滿半月。"
他臉上血色倏然褪盡:"你說多久?"
"半月。"我莞爾一笑。
沈硯川眼中那簇光,霎時(shí)碎得干干凈凈。
霎時(shí)間,他周身戾氣暴漲。
沈硯川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玉扳指在掌心裂開細(xì)紋,眼底猩紅一片:"你胡說什么?"
我甩開他的手冷笑:"自沈茗薇入府,你可曾和我行過房事?"
滿座的嘩然聲不斷。
"裴小姐這這可是犯了七出之條啊!"
我撫鬢大笑:"犯七出的,又豈止我一人?"
"沅兒!"沈硯川聲音嘶啞,"我從未負(fù)你!"
"是么?"
我擊掌三聲,戲班樂聲戛然而止。堂前懸掛的祝壽錦緞突然墜落,露出后方早已備好的屏風(fēng)——
上面赫然是沈茗薇只著鴛鴦肚兜,跨坐在沈硯川腿上的春宮圖!
滿堂賓客倒吸涼氣。
"沈硯川,"我飲了口酒,"與養(yǎng)妹行茍且之事,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