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拂袖而過:"有何必要?"
她突然攔住去路:"你與兄長說了什么?為何要我搬去老宅!"
我懶得理會,卻見她猛地抄起案上青瓷瓶砸來——
"砰!"
瓷瓶在額角炸開,碎瓷混著鮮血滾落,金絲海棠的花刺在我手臂劃出數道血痕。
就在這時,府門轟然洞開。
沈茗薇抓起一片碎瓷抵在雪白皓腕上,淚落如珠:"茗薇不過是想向嫂嫂賠罪何至于逼我至此!"她突然凄厲一笑,"是不是我死了,嫂嫂才會稱心?"
"茗薇,莫要胡鬧!"
沈硯川臉色驟變,箭步上前奪下瓷片。鮮血已順著她手腕蜿蜒而下,染紅素白袖口。
"兄長"她氣若游絲地搖頭,"茗薇自知是多余之人往后再不會礙嫂嫂的眼了"
"閉嘴!"沈硯川打橫抱起她,朝門外厲喝,"備馬車!去回春堂!"
錦袍翻飛間,他自始至終未看我一眼。
"沈硯川!"我踉蹌追出兩步,"她自己劃的傷!與我何干?"
回答我的只有遠去的馬蹄聲。
我頹然跌坐在青石階上,胸口如被利刃洞穿。那滿地碎瓷映著月光,仿佛將我整顆心也割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