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如果愛你是一種錯,我寧愿一錯到底。”
“但今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說真的,他很會拿捏夏婉的心。
一邊用“愛”捆綁,一邊又用“失去”威脅。
所以夏婉自然而然沖著我低吼:“蕭逸,你鬧夠了沒有?”
她額頭青筋暴起,我知道那是她忍耐到極限的表現。
“你先回家,給我點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看,她的選擇從來清晰:有他,沒我。
心底那股熟悉的悲涼再次翻涌,可我竟覺得一塊巨石終于落地。
是啊,哪次不是這樣?
只要顧燁一有意見,她就像條發了瘋的野狗沖我咆哮。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彼此彼此。”我仰頭直視她,那顆心也徹底死透了。
我轉頭看向一旁暗自得意的顧燁,抬手為他鼓掌。
“恭喜啊,小美人魚要和她的王子雙宿雙飛了。”
“但你猜,這個童話的結局,會是什么?”
曾幾何時,我又何嘗不是和那只小美人魚一樣?
為了愛情,我親手割舍魚尾走進了名為婚姻的墳墓。
我用歌喉交換,失去了愛情的解釋權。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眼睜睜看著所愛之人與別人纏綿。
可我不想了,我再也不想了。
我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狠狠摔在夏婉臉上。
“夏婉,我們離婚吧。”
她手忙腳亂地接住,瞥見里面的內容后瞳孔驟縮。
“離婚?你居然還讓我凈身出戶?”
我們曾有過誓言,無論吵得多兇,誰也不準提離婚。
她知道我認真了,踉蹌著想抓住我的手,語氣倉皇:
“阿逸,剛才是我太著急了,是老婆的錯。”
“你看在我還懷著孩子的份上,別離婚,好不好?”
她眸色放緩,拉著我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
“你摸,寶寶在踢你呢,他一定是舍不得爸爸離開媽媽。”
“懷著顧燁的孩子,很辛苦吧。”我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