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魏成不知道獬豸司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姐夫在云河府就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就算京都來的修士,他姐夫也可以不放在眼中。
本地的神游司太常少卿莊畢成是他姐夫曾經的屬下。
陰卒司乙級走卒范海,是他姐夫的至交好友。
除了那位常年不露面的府君之外,他姐夫在云河府,在浮屠谷,基本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要不然也不可能護得住他這個通緝榜上的要犯。
眼見自家姐夫在這幾名修士面前客客氣氣,而對方卻咄咄逼人,言語帶著幾分嘲諷,左魏成立即上前一步,冷喝道:
“哪里來的狗東西,也不知道此間是什么地方,膽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可知曉我姐夫是何等人物?他一句話,你們幾個都要身首異處!”
此言一出,墨蛟直接愣住了。
幾名獬豸修士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笑著道:
“墨蛟,你哪里找的小舅子,竟如此愚蠢?”
“當初你背叛獬豸司,是因一本邪修之法,現在看來,你應該是修煉了此法,所以才要大量的女修,為你提供元陰。”
另一名獬豸修士淡淡道:
“此舉在我司,是堅決不被允許的,是你自己束手就擒,隨我等回去接受上官的審判,還是我等幾人出手,抓你回去?”
“姐夫,你豈能容他們在你大婚之日如此放肆!?快快出手鎮壓了他們!還有諸位前輩,請你們一起出手拿了他們!”
左魏成見對方罵自己愚蠢,立即怒上心頭。
不少金丹面露尷尬與復雜之色。
但凡聽說過一點獬豸司的傳聞,都不會有膽量對獬豸修士出手,那無異于自尋死路。
“左魏成,你夠了!”
墨蛟臉上的畏畏縮縮突然消失殆盡,十分霸道的一巴掌打在左魏成的臉上,打的他當場橫飛而出,掀翻了好幾個修士的案臺。
那名錢姓金丹連忙站起身,避開了左魏成,看著面前案臺已經被弄翻,他也不好多言,而是小心翼翼的站到一旁。
“姐、姐夫!?”
左魏成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墨蛟。
“連獬豸司都不知道,還敢咋咋呼呼,遲早有一日你要因你自身的愚蠢而死。
若非看在你姐姐伺候不錯的份上,我豈能容你這般蠢貨在我身旁嘰嘰喳喳?”
墨蛟冷喝道。
這番話說的左魏成目瞪口呆,從來沒想過平日里和藹可親的姐夫,對自己的真正態度會是這般!
呵斥完左魏成,墨蛟緩緩望向那幾名獬豸修士,目光在他們臉上的面具停留了一會兒,隨后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