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飛讓許小萌幫他把外衣脫了下來,不經意間地活動,不禁讓他哼哼了幾聲。
“小萌,哥哥先去洗澡,一會回來幫哥哥擦紅花油,你先休息一會哈。”穆飛說著,把紅花油塞到她的手里,自己鉆進了衛生間。
他說要洗澡倒是其次,其實主要是想看看自己被打成什么樣子,用熱水沖一下,身上的傷痕也不會那么明顯,以免許小萌太擔心。
可是當穆飛咬著牙把身上的衣褲全脫下來時,還是被自己身上的傷痕嚇了一跳。
除去雙手雙腳和頸部往上,其它基本就沒有好地方,手臂,腿上,胸口,后背,全是紅色的傷痕,有的還帶著紫色血痕。而腹部的傷勢最是嚇人,他整個肚子上都是一塊一塊的紫色圓形淤痕——這都是被那兩個人用警棍桶的。
穆飛看到自己這樣子不禁一陣苦笑,就算自己再怎么處理,只是洗澡的這一陣兒功夫,也不可能讓許小萌看不出來吧。
若是讓那個小蘿莉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怕是她會被嚇哭的,這可如何是好?
穆飛一想到了給自己留下這一身傷痕的罪魁禍首,那一胖一瘦兩個警察。胸中頓時一陣氣血翻涌,喘息不均。
俗話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穆飛從小與媽媽相依為命,他從上了初中開始就懂得幫媽媽干活做事了,而過早接觸社會,使得穆飛比同齡的孩子成熟的多,同時,他也更知道這個社會的險惡。
他知道這個世界遠沒有書本和新聞上寫的那么完美,這里雖然表面上光鮮明亮,一派和諧景象,但在普通人不知道的陰暗所在,到處都充斥著見不得光的骯臟勾當。穆飛也知道,世界上許多人不是他這種平民百姓所能惹得起的。
可是既便如此,穆飛卻依舊招惹上一個自己根本惹不起的龐然大物,今天找自己麻煩的是祖少龍無疑,雖然真動起手來自己隨意就能捏死他,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的父親是省內有名的豪商,母親是教育界的高官,以他們的錢力和人脈,象今天這種事情只要揮揮手,就會給自己來了個十回八回的。
自己這次是有不知名的好人相救,算是逃過一劫,可是下次呢,下次的下次呢。
只要他們愿意,可以隨時象掐死一只小螞蟻一樣讓自己永遠的消失。
可是就讓穆飛就這么忍氣吞聲地受這種不公待遇,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穆飛望著鏡子里那個滿身傷痕的自己,心里忽然升起一陣強烈的屈辱感。
“同樣是人,憑什么我穆飛就要被人陷害,被人欺負?不服,我不服……”
他的眼睛因憤怒而充血,雙眼變成血紅色,雙拳也不禁握緊,他狠咬著牙關,幾乎一字一句的從嘴擠出話來。
“穆飛,記住你今天受的屈辱,記住今天欺負你的人,你以后要努力,直到高高地站在他們的頭頂上,將他們死死地踩到腳下,方能消除你今天受到的屈辱…你要是做不到,你就不是個男人。”
他仿佛將自己催眠了一般,將這話重復了十幾次,這才閉上眼睛,讓自己急促的呼吸緩緩平穩下來。
而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個柔柔地聲音傳來,不禁讓他剛剛放松的神經,再次十二分崩緊。
“哥哥……小萌來幫你擦背啦……”
ps: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