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飛沒想到他居然會給自己塞名片,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事情著實蹊蹺。
剛才他因心中有氣,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姜正軍貴為一個局長,他怎么會知道自己遇難的呢?從那個姓龍的警官的話來說,他似乎還是特意為了自己的事情從家里跑來的。
自己家里什么情況再了解不過,根本就沒有能認(rèn)識局長這個層次的人。
既便真有人認(rèn)識,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有麻煩的呢,究竟是誰找到姜正軍,讓他來救自己呢?
想到這里,穆飛不禁又走不動了,他滿面疑惑問向姜正軍,“姜局長,你知道向您舉報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誰么?”
姜正軍也是滿面不解的苦笑,“我若是知道的話,還用問你么?”
穆飛點點頭沒有說什么,看樣姜正軍也的確是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能問自己那些問題了,不過從他給自己塞名片這點來看,那人應(yīng)該是來頭不小,可是自己身邊絕對沒有這樣的人啊。
百思不得其解,穆飛也只好將這事情放下,“既然這樣,姜局長,我就不打擾了,你也早休息。”
“好,早些回去吧。”姜正軍應(yīng)了一聲,拍拍穆飛的肩膀,“你這小子膽大心細(xì),看到不平事敢出手,我可是很看好你啊,以后別總局長局長的,直接叫我姜叔就行了……”
隨后他向門口喊道,“浩文,你來一下……”
聽到姜正軍的召喚,那個姓龍的年輕警官司推開門走了進來,“哎,姜局,你喊我。”
“天太晚了,你把他送回去吧。”
姜正軍指指穆飛說道,“穆飛對吧?回去好好休息吧,你身上的傷雖多,但都不算重。至于賠償,過兩天我會讓浩文給你送過去的。”
不重?若不是我身體遠(yuǎn)強于常人,怕都被他們打死了。
穆飛心里想著,嘴里卻說道,“姜叔,錢什么的還是算了吧,雖然我只是個窮學(xué)生,但也不至于挨頓打賠點錢就高天夠嗆,我還沒那么掉價。還有,龍警官也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就好。”
……
既便穆飛如此說,龍浩文還是把穆飛連拉帶扯地扶到車?yán)铮约捍蚧鸢l(fā)動著車子。
穆飛正揉著身上受傷的地方,疼的呲牙咧嘴的。
“小兄弟,你今天受苦了。”龍浩文開口勸說著,“其實這事兒姜局他也挺為難的,當(dāng)時他接到舉報馬上就往這邊趕了。我知道你對于那兩個人的處理方式不服氣,但是……這里面有許多情況,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的。”
他苦口婆心的解釋著,穆飛卻象沒聽到一般,依舊自顧自地揉著受傷的地方。
龍浩文一拍方向盤,嘆了口氣,“算了,穆飛小兄弟,雖然你年紀(jì)不大,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心里有準(zhǔn)兒的人,我就實話實說了……”
他遞給穆飛支煙,自己的又咬了一根在嘴里,點煙后深吸了一口。
“香山局里,雖然姜局是正局,但還有個副局,叫劉高。姜局的確官大半級,但他卻是剛剛從北都調(diào)過來的,明面上是一把手,實際上,劉高根本就不把他放到眼里。”
龍浩文輕嘆一聲,“聽口音應(yīng)該也差不多能聽出來,姜局根本就不是本地人,他原來是北都的,但因為他這人太直,眼睛里溶不得沙子,得罪了許多人,最后被人從后背桶了刀子,才被調(diào)到這里的。他來的時候可完全是一個光桿司令,再加上屬于明升暗降的那種,雖然坐在局長的位置上,但是整個局里的人誰都不把賣他面子,反而是對那個叫劉高的副局唯命勢從。姜局現(xiàn)在是兩面為難啊,雖然劉高明面上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但是姜局現(xiàn)在根基未穩(wěn),也不能采用太直接的手段。而今天為難你的那兩個敗類,其實就是劉高手底下的人……”
聽到這話穆飛算是有點明白了,原來這個姜正軍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啊,一個局長居然說了話不算,這也的確夠?qū)擂蔚模澳悄愕囊馑际牵医裉爝@事兒,和劉高有關(guān)系?”
龍浩文點點頭,又能搖搖頭,“這話不好說,有可能是劉高暗地里指使的,也有可能是那兩個人私下受了別人的什么好處,才為難于你。但我估計是前者的可能性較大,當(dāng)時我找到你時,審訊室的門被他們鎖的死死的,他們聽說姜局長馬上就到也沒有開門,若是沒人給他們撐腰,他們應(yīng)該沒有膽子違抗命令的,所以我說和劉高有關(guān)系的可能性較大,但是……”
龍浩文一頓,“不管是劉高或誰在后面桶你,這個人的力量絕不是你所能抗衡的,所以你最近一定要低調(diào),也要加小心,一發(fā)現(xiàn)有什么情況趕快給姜局打電話……”
到了這時候穆飛才知道,原來姜局給自己塞名片原來是因為這個,而不是為了和自己身后的那個人攀上關(guān)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