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晚聞著他身上令人作嘔的藥味,目光卻定在他脖子曖昧的紅痕上。
她干嘔一聲推開他,跑到衛生間吐得天昏地暗。
她吐的滿臉都是淚,顧淮笙在身后拍著她的背,滿是焦急,仿佛還是曾經他愛她入骨的模樣。
從前別人別說治病,就算不小心碰到他,他都會煩躁的洗三遍澡。
他曾說過,她是她唯一的解藥。
可現在,她不再是他的藥了。
沈念晚推開他,洗干凈臉上的淚痕,裝作若無其事把人推出去,恰好秦霜霜找來了,她鎖好門,拿著顧淮笙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捂在心口。
一周而已,很快的。
她剛想找借口出門送資料,秦霜霜卻掛在顧淮笙身上喊她,“念晚姐,我和阿笙哥哥身體不舒服,你幫忙買點藥和計生用品回來吧。”
顧淮笙說叫司機送她去,“你別多想,這些都是為了治病。”
他還想繼續解釋,蘇念晚卻直接打斷他淡淡應下,連一絲情緒都沒有。
她婉拒了司機,自己開車離開。
晚上她拎著足足幾十斤的藥材回來,顧淮笙絲毫沒有心疼她被勒紅的手,反而秦霜霜煮藥熏到了眼睛,他便疼惜的抱起人離開,順便帶走了生計用品。
臨走還不忘吩咐她:“看著點火,我去給霜霜上點藥。”
或許是藥汁真的熏眼睛,她抹去淚意譏諷的笑笑。
晚上她躺在床上,卻感覺身邊深陷,顧淮笙環住她:“乖寶,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