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有那么多錢?”
蘇瓷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耳邊,笑道:“我沒錢,但商聿有啊,我有一張他簽了名的支票,沒寫數(shù)額。”
陳洛有些不爽:“用他的錢?那他豈不是會知道?”
“笑笑也是他的女兒,用他錢簡直就是天經(jīng)地義。”
一年來都沒有去查,還日夜陪著嫌疑犯,笑笑知道了不知道多心寒,用他的錢,那也是在幫他積德。
陳芷來的時候,蘇瓷已經(jīng)喝得有些上頭了,卻依舊沒有停,陳洛阻止都阻止不了。
“姐,你看看她,喝成這樣,不能再喝了。”
陳芷知道蘇瓷心里的委屈,也知道她壓抑了自己很久很久,兀自仰頭喝了一口:“你就讓她好好發(fā)泄一下吧。”
陳洛凝著搖搖晃晃還在不斷喝得蘇瓷,搖頭嘆了一口氣:“這些年,她是辛苦了。”
陳芷陪著蘇瓷喝了一杯血腥瑪麗:“她辛苦的又何止是這幾年呢?”
從她出生到今年,二十七年,她都在吃苦,都在受委屈,那得多少委屈啊。
有時候陳芷覺得,蘇瓷能活到如今,本也足夠堅強勇敢了。
忽然,陳芷瞥到兩道身影,蹙了蹙眉,湊到正在數(shù)花生米粒的蘇瓷耳邊:“小瓷,我看到你哥了。”
“不奇怪啊,他經(jīng)常泡酒吧。”
“不,還有一個。”陳芷凝著那個神色冷清,和酒吧格格不入的男人:“你大哥也在。”
林晝?
蘇瓷偏頭看過去,果然看到林野叼著煙走在前面,林晝西裝筆挺地走在身后,哪怕四周一陣嘈雜,他依舊那么清冷。
不,不是清冷,是涼薄。
比起林野那個花花公子,蘇瓷更厭惡林晝。
在她看來,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地偽君子,薄情寡義而心狠手辣。
林晝向來不喜歡這種地方的,怎么會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