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氣憤?委屈?
這樣的情緒,蘇瓷都沒有。
她只覺得麻木。
她就好像沒有感情的機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說一句話,徑直走到餐桌邊,自顧自地夾菜吃飯咽下,然后放下碗筷,轉身上樓。
回到房間里,她繼續研究自己的鋦瓷,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以至于就連商言都莫名有些心虛了,好幾次趴在門口看她,但想起這幾日的屈辱,最終什么也沒說,摔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連著好幾日,清水灣都只有她和李媽兩個人,那對父子沒了蹤影。
蘇瓷每天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研究鋦瓷,誰也不理,什么也不說,李媽和小劉見了也不敢說,只能嘆氣。
直到那日經過電視,看到里面正在播報天城給沈知越開歡慶會的新聞,才停下了腳步,注視著畫面里那個看上去儒雅溫潤而眼神凌厲的男人,眼里的光更弱了。
沈知越回來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李媽搶先一步關了電視:“哎呀,這種新聞有什么好看的,我給你煮了冰糖雪梨,潤潤喉。”
蘇瓷知道李媽是在照顧她的心情,笑了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商聿他們不回來吃飯,你以后少做一點,可以煮個面就好,我也不挑。”
“那可不行,先生說你這個手在做手術之前得好好養著,不養好了,都沒法手術。”
是么?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又想起最近的事,淡淡地說道:“那別太辛苦,我也吃不了太多。”
“太太的食量,喜好,我都知道的。”
李媽轉身給她端了冰糖雪梨出來,又鉆進了廚房。
說起來,她覺得李媽是喜歡做飯的,所以一進廚房都不愿出來,就和她喜歡鋦瓷,商聿喜歡林宛白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