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這樣。
聆泠對著鏡子猛力拍拍臉頰。
誰都可以,但不能對湛津這樣。
即將拉開浴室門時才想起自己一絲不掛,欲蓋彌彰般圍了浴巾在身上,捂著xiong口以防自己zouguang,聆泠躡手躡腳,悄悄竄回小貓房。
誰料湛津早就在那兒等她。
穿得倒是人模人樣,墨綠色外套,黑色內搭。聆泠很少見他這副利落打扮,不由晃了神,光腳踩在地毯上。
他指指被踩扁的地毯絨毛,女孩又竄到床上,兩條細腿筆直纖長,姿態輕盈得倒真像一只貓。
湛津輕笑了下,整理著腕上的表,本來想提醒她浴巾散開了,轉念一想,也沒必要。
他更喜歡用行動表達。
于是屈膝跪上女孩藏身的床,步步緊逼,帶表的那只手撫上肩頭,把她壓在靠枕上。
聆泠心如鹿撞。
“別……別來了……我……我那里痛……再……再……”
“再”了兩聲都沒“再”出來,男人故作憐憫:“怎么是個結巴。”
他沒想弄她卻要嚇唬她:“那肏起來不爽了,豈不是不會jiaochuang。”
剛起床就說混賬話,還是這副浪蕩樣,聆泠惱得耳根都紅了,卻憋屈地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
怪她平時太好脾氣了,沒跟劉玉學學怎么罵人。
湛津指節微曲捏她臉頰,拇指摩挲上肉嘟嘟腮幫:“叫幾聲湛津哥哥聽聽,我看是不是真結巴。”
聆泠頭一偏就要咬他,湛津反手鉗住下頜。
午后陽光傾瀉上短硬發梢,他難得一見地沒有打理頭發,微長劉海飄揚著垂至眼角眉梢,眼尾一揚,眼里盛著細碎的光。
聆泠今日走神次數有點多了,被他抓個正著。
不知怎的就貼近女孩臉頰,唇瓣開合,曖昧得近乎貼上又始終保有距離。
她只覺細微氣流滑過唇前,滿世界都是雪松木調。湛津垂著濃密睫毛,鼻梁高聳挺直,精致完美的漂亮。
“呆呆傻傻的,怎么養不聰明。”像是呢喃自語,又仿若無奈感嘆。
聆泠心跳如擂鼓,耳根紅到臉頰。
“還沒醒酒嗎?”他低頭嗅了嗅,嘴唇就在這動作下吻上,一觸即分,又抬眸與顫動眼瞳對視,“沒酒味啊。”
眼看著女孩臉越來越紅,活像一只快被煮熟的蝦,睫毛顫動的頻率幾乎趕上落荒而逃的蝴蝶扇動的翅膀,才恍然大悟似的,嘴角微微上翹:“哦——”
他故意拖長音調,聆泠此刻只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還有他戲謔的、懶洋洋的腔調——
“原來在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