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清醒來,看著床單上的血跡,沉默了很久。
最后說了一句:“我會負(fù)責(zé)。”
就這樣,他不顧周家人的反對,和她結(jié)婚了。
沒有婚禮,沒有酒席,只有一張證書。
婚后,周硯清對她冷若冰霜。
寧愿自己解決生理需求,也不愿碰她。
鹿瑤就等,等他慢慢放下鹿嘉媛,真心接納自己。
終于,周硯清最近開始頻繁回家了,也對她有了笑臉。
鹿瑤以為,她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偏偏這時候,鹿嘉媛回來了。
車子剛到鹿家,舅舅鹿長海和舅媽邱玲玉正站在門口張望。
“嘉媛!”
邱玲玉激動地抱住女兒,“可算回來了,媽媽想死你了。”
鹿長海臉上也堆滿了笑:“硯清,還得辛苦你跑一趟。”
周硯清微微頷首:“應(yīng)該的。”
“舅舅,舅媽。”鹿瑤禮貌道。
鹿長海這才看到他,笑呵呵:“瑤瑤也來了。”
邱玲玉瞥了她一眼,挽著女兒的胳膊往里走。
眾人進(jìn)了客廳,鹿長海和周硯清聊起了生意,邱玲玉母女去臥房說起了悄悄話。
只有鹿瑤,像個局外人,默默坐在沙發(fā)一角。
五歲那年,母親把她送到外婆家,之后就消失不見。
在她十二歲那年,外婆也撒手人寰,她便只能跟著舅舅一家討生活。
晚飯的時候,周硯清見她有些愣神,給她夾了一塊魚肉。
鹿瑤心中微暖,夾起放在嘴里,沖他甜甜一笑。
“謝謝!”
再一抬眸,便對上鹿嘉媛那淬了冰的眼神。
她這個表姐從小就強勢,事事必須得低她一頭,否則就會被她一頓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