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她想起什么:“是去看小源?”
我點頭。
“小源沒事吧?”她問。
我有時候還真佩服蘇梔的腦洞和跳躍能力。
這么快就能跳到另一個話題上。
好笑的揚起笑容:“沒事,我跟他的主治大夫交流過了,半個月后就可以手術。”
她眉梢一挑,看我:“錢的事?”
“我跟院長說了,我中了一百萬,除去交稅,剩下的錢剛好夠給小源交手術費。”
她了然,點了點頭,明白我的意思。
“我和小源說你過兩日就去看他。”頓了頓,又補充了句:“他說,他很想你。”
我的聲音有些低有些輕,混在黑暗的風里,眨眼間就吹散。
但我知道她聽清了。
小源在蘇梔心里的分量更甚于我。
又或者說,孤兒院的每一個人都在她心里占了很重的分量。
她是重情的人。
我不一樣,我偏于薄情。
除了她,任何人在我心里很少能占上半分位置。
“我記在心里了,等于飛好點就去。”她說。
我們彼此之間沉默一會,話題又扯回了傅司瑾和陸星野。
“這幾天陸星野派人跟蹤我,我都知道。”
許是因為她是摸爬滾打長大的緣故,對周圍的環境感知力更強一些。
我不一樣,我是在她的保護下長大,很是愚鈍。
“然后呢?”我問。
“于飛回國的事他應該知道,但他可能不知道于飛是誰,估計昨天見我接機,今天陪他吃飯陪他玩,生氣了吧。”
“應該是吃醋。”我幫她糾正。
“無所謂。”她眨了眨眼,望著深空:“對我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蘇梔如果說不重要那一定是不重要。
她就是這樣敢愛敢恨的性格。
我曾經無比羨慕這樣她。
現在為什么不羨慕?
突然發現,任何人走不進我的心里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