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4頁）

傅司瑾努力說服自己一切都只是因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并不是昭昭上輩子的真實經歷。

可這份自我催眠，在陸星野的電話打來之后，化為灰燼。

“我們見一面吧。”陸星野在電話里直接定了地點。

咖啡廳里，傅司瑾和陸星野見到對方都是一愣。

兩人眼下同款青黑，血絲遍布，胡須拉茬。

和平日里一絲不茍的總裁形象相差極大。

“你……傅昭昭找到了嗎？”陸星野這兩日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一點不知道傅昭昭的消息。

只以為她和傅司瑾鬧脾氣消失了。

傅司瑾眸底溢出一縷悲傷，沉默許久，才淡淡開口：“她也……死了。”

陸星野眼底閃過一抹詫異，轉瞬又覺得這樣才對。

節哀的話他說不出來，失去蘇梔后，他才終看明白自己的心。

“我昨天做了個夢，夢到了我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陸星野說道。

傅司瑾詫異一瞬，示意他繼續說。

“我還夢見了蘇梔，夢見她一直追在我身后，可我眼里只有暮晚，后來……”

“后來，她死了，死在一場綁架，死在人煙稀少的郊外……是暮晚讓人綁架的她……”

“她死前遭受諸多折磨，上天看不下去了，世界重回，蘇梔被另一個世界的人代替……”

“夢里說，我們在一本書里，我對徐暮晚的愛是天意，卻不是我的本意。”

“蘇梔對我的感情也是天注定，不是她的本意。她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遵行。”

“可后來的蘇梔，被代替了，她能夠思考，她害怕原劇情慘死的結局，她跑了，回到屬于她自己的世界去了……”

陸星野斷斷續續說了很多。

深奧，奇異，像癡心妄想。

但傅司瑾能聽懂。

因為他也做了同一個夢。

或許他們做的這個夢本就不是夢，而是真相。

“你會覺得我瘋了嗎？”陸星野問他。

這個夢他和管家說過，可他們只以為他是因為蘇梔的去世受到了刺激，根本不信。

“我相信你。”傅司瑾說。

陸星野一臉驚訝的抬頭看他，許是從他眼底讀出疑惑。

他解釋：“我做了和你同樣的夢。”只是夢里的主角變成了昭昭而已。

“同樣的？”陸星野喃喃自語。

“是該同樣啊，昭昭也死了，和蘇梔一樣，即使在夢里，都沒能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