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月的工資發下來了?”房東問我。
我笑著點頭:“本來應該下個月5號發,但是放假,老板就提前發給我們了。”
我撒了謊,遇到這種情況,老板都會拖到節后發工資。
而我,之前的存款和工資因為小源生病,都給他去看病了,所以才會拖欠一個月的房租。
小源,是孤兒院的一個8歲小男孩。
他從幾個月大酒被人丟在孤兒院門口,院長收著他,養到現在。
他幾乎是被我和蘇梔照看著長大的孩子。
月初的時候因為暈倒住院,醫生說是慢性心律失常。
院長錢不夠,我和蘇梔都把自己的積蓄拿了出來。
跟房東告別后,我關上門進屋。
拿著手機的手顫了顫,有些激動。
既激動自己成功回來了,又激動自己現在有錢了,可以給小源安裝心臟起搏器了。
這一夜,注定美好激動到無眠。
翌日下午。
我畫了個淡妝,到蘇梔說的老地方等她。
老地方其實就是一家臨江的大排檔,只有下午三點以后才會開。
以前沒錢的時候,我和蘇梔老喜歡坐在這里吃點串,點兩瓶啤酒,胡天海地的聊和做夢。
夢想自己有一天成為有錢人。
那時,我們說,如果某一天變有錢了,一定要重新修繕一遍孤兒院,讓大家居住的環境更好。
孤兒院表面上看不缺錢,每年都會有各樣的有錢人捐款。
可實際上十分缺錢。
有錢人捐的不多,很多都只是為了博一個好名聲。
可日常孩子們的花銷,孤兒院的運行,到了讀書年級,院長還送大家去學校……
孤兒院缺錢的很。
所以我和蘇梔才會拼了命的賺錢。
“昭昭!”
我循著聲音一抬頭,就看見了朝我跑來的蘇梔。
牛仔褲,白襯衣,高馬尾,頭發在身后一甩一甩。
我從她身上看到了生命力。
我起身,張開手臂緊緊抱住她。
感受到懷里的溫度那刻,我的淚又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