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個擦,它竟看不起我們?”
兩小童被刺激得不輕,雙雙暴跳如雷,哇哇大叫。
我……
好不容易才吞下一口水的曲七月,想罵娘想爆粗口,啊啊啊,她這兩小鬼頭究竟是什么腦子喲,被放過了還不好么?
只一瞬間,曲小巫女再次想跟人換式神,真的,兩小朋友太坑了,他們還想被“重視”,她恰恰相反,巴不得被人胄無視,她和小家伙們的思想不同步,求跟誰對換小式神,讓兩小只去坑坑其他人吧。
轉移視線的怪物,大約也聽到了兩小童的爆叫,清亮嚇人的眼睛又下垂,一瞥之后發出一陣怪聲:“桀桀桀……”
桀桀怪音十分難聽,像瀕臨絕地了無生望的人拖著一大堆對手共赴黃泉的那種巔狂的大笑聲,又似是渴了無數天,喉嚨嘶啞、干裂的人所發出的聲音,怪異刺耳。
突兀的怪笑,震蕩著空氣,四周更加陰森可怖。
那聲音也似風刀子撞上耳鼓,撞得人兩耳“嗡嗡”大響,飽受摧殘的眾人恨不得去捂耳朵,以隔絕怪聲侵撓。
耳疼,曲七月只覺耳朵被震得快要廢了,冷汗又流了下來。
“桀桀……”
怪物好似對自己聲音所造成的后果相當滿意,桀桀怪笑不停。
它的聲音自眼睛下面的黑色毛發里飄出,仍然看不到嘴臉,只隱約看見那兒的毛被氣流拂得一飄一蕩的飄動。
它怪笑時,身邊浮著的霧氣也跟著飄浮游動,如山嶺間的霧,時濃時淡,時聚時散的變化。
怪音聲波震波不停,腳下的地面也在微微震抖,曲七月被震得氣血亂涌,胸口一陣陣的發疼,都快哭了,它究竟笑什么?笑她和小式神自不量力,還是笑來了這么多人類,可以開葷吃大餐?
暴跳的兩小朋友也安靜了,一沖跳起來,各各伸出一只小魔爪,掩住姐姐大人的耳朵,水靈大眼一瞪,惡狠狠的睕人胄,去他全家的,笑什么笑?
“笑什么笑,難聽死了。”
“喂,你知道不知道什么才叫笑?”
兩小童才不管它是人胄還是人偶,沒好氣的開吼,聲音這么難聽,還敢張嘴笑,太沒自覺了。
聲音難聽不是它的錯,這么難聽還笑就是它的不對了。
“桀!”怪物的聲音嘎然而止,再次以藐視的目光瞥眼小姑娘和兩小童,又看向充滿陽剛之氣的人字陣。
忽的,它動了!
帶著一層霧氣的怪物,抬起一條腿,那全是毛的大腿,粗如水桶,真正的是水桶腿,粗粗的,腳掌上也全是毛,腿上毛發無風自動,輕輕的飄拂。
卟-怪物抬起的腳落地,那一跨步足足超越一米有余,那只毛腳落地,發出輕輕的卟響。
咕-
站成陣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怪物,心尖一顫,那口口水竟生生的咔在喉嚨。
一趴腳落下,怪物又抬起另一只腳,它,究竟是要走向人字陣的人,還是要走向小姑娘,誰也猜不出。
“姐姐,我們擋一陣,你快退一退。”
“姐姐,要快點來幫我們喲。”
兩小童松開幫姐姐捂耳朵的小魔爪,嗖嗖跳起,以流星趕月之勢,英勇無畏、視死如生、勇往直前的沖向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