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沒了知覺,說話也磕磕絆絆的,她抱著箱子的雙臂也僵硬了,根本動不了。
沖到小天馬身邊,醫生才看清小丫頭的臉,小家伙一張臉凍得慘白發青,嘴唇也呈青紫色,當即嚇壞了,天啊,怎么凍成這樣?
他利索的去抱小姑娘,也沒太在意被衣服包著露出金色光澤的東西,狄朝海趕至,伸手抱住小姑娘緊抱不放的四方物。
幫忙的人來了,金童玉童幫掰開姐姐的手,醫生抱起凍僵了小丫頭,風風火火的沖進巖洞,放坐在翹首企盼的冰山身邊。
冷面神什么也沒問,將披風解下來裹在小丫頭身上,把小丫頭連人帶背包給裹得嚴嚴實實,一雙大手緊握住小東西的手。
外面,狄朝海等醫生抱走小姑娘才看向自己手里的四方物,一眼瞧見金子打造的箱子和一小部分閃光的珠寶,驚得暗嘶了一口,額間唰的滾出幾滴冷汗來。
小妹妹打劫去了嗎?
心臟猛的跳了跳,用力抱箱子,很沉!
按照以往對重物的經驗來推算,箱子重量至少超過七十斤,大約在八十斤以內,不用點力氣也抱不起來。
醫生和煞星一心只關心小丫頭怎樣了,見小東西冷得小臉發青的樣子,哪舍得責備她為什么脫了外套,更沒心思管小丫頭帶回了什么。
小姑娘連連“啊啾啊啾”的打個不停,噴得鼻涕眼淚一片灑,縮在披風里瑟瑟發抖的小模樣兒甭提有多可憐。
當狄警衛抱著箱子回到巖洞,兩位心不在蔫的漢子瞟一眼,再次無視,箱子裝著啥,是什么樣子,他們倆誰也沒看清。
巖洞里氣溫高,又坐在火堆旁,再被三只大叔一陣揉搓,曲七月總算有點感覺,暖和好一陣,四肢雖然不再像冰雕僵硬,骨子的寒意猶在,手腳還不聽使喚,整個人半依在醫生懷里,一陣一陣的冷顫不止。
“完了,感……感冒了,啊-啾-”
“你也知道凍出感冒來了啊?還說我不靠譜,你瞧瞧你比我還不靠譜。”跪坐在小丫頭身后當暖爐的醫生,沒好氣的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說他不靠譜,小閨女自己才是最不靠譜的好么?
縮縮脖子,曲七月癱坐在鹿皮上,邊烤火邊搓手,回過神來,正想找小老虎,恍然發現火堆旁多了一物-一團毛皮。
毛皮,是花斑大虎的毛皮,放在靠石壁的一邊,挨近火堆的一邊用三塊小石頭圍半個圈,小老虎窩在毛皮里睡覺。
“這是我們干的。”醫生順著小丫頭的視線望去,看到窩在大貓毛皮上睡覺的小老虎,摸摸鼻子,有點不太自然的解釋:“大貓死了,我想著埋了也會化為泥土,幫它把皮剝下留下來給小老虎做個念想,大貓肯定也樂意的。”
“嗯。”曲七月淡淡的點頭,母虎的靈魂已走,留下的殼體怎么處理已無謂,留在山洞里,腐壞時會被吃腐肉的動物找到吃掉,埋進泥土里也會化作一撮土,能留下毛皮給小老虎當紀念也不錯。
雖說明白那個道理,可想到母虎被剝皮后的樣子,心里不禁有些黯然。
漢子們怕小丫頭回來見到剝去皮的大貓尸體害怕,已將它和死去小虎的尸體一起搬去了巖洞外,等刨好坑便掩埋。
醫生見小閨女不說話,心里沒什么底,求救似的望向小榕,小榕,救命哇!小閨女好像不太喜歡哪。
“丫頭,你弄了什么東西回來?”冰山軍神收到發小的眼神,望向被紅色羽絨服包著的東西,本想轉移問題,視線觸及金燦燦的箱子和閃亮的東西,鳳眸緊凝。
醫生也望過去,眸子睜得老大:“天,金子?!”
“寶貝是我的!”
曲七月本來還在為母虎的事黯然傷神,聽到兩大叔發現自己的寶貝,一把甩掉了披風,三步作兩沖到箱子旁邊,攥緊羽絨衣,防備的怒瞪兩只大叔。
小姑娘一副誰搶跟誰拼命的架式,令狄朝海看得臉上肌肉抖了抖,小妹妹這樣子,還真是……真是讓人無語!
小丫頭炸毛的樣子讓施華榕倍覺好笑,這孩子碰到跟錢相關的事總是這么緊張,防賊似的防著他們,她也不想想,如若他們見財起心,就憑她那小身板能守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