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察查口若懸河的描述官司起源、經過,末了一拍牙笏:“曲小巫女,你說窮,找那家人拿辛苦錢去,你能拿到多少是你的本事,他們給你的錢錢是你的外快。咋樣?”
“哇,真的?可以收辛苦錢當外快,不影咱們合作條件?”曲小巫女本來滿心郁悶的,一聽可撈外快,樂得差點跳起來,有辛苦錢錢收總比什么也沒有好哇。
“嗯。他家財路來源半正半不正,你幫取一點也算是做善事嘛。”羅察查司笑咪咪的點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同理,有錢才能讓曲小巫女心甘情愿的干活,這是閻君和他們總結出來的經驗。
“好!我保證辦得妥妥的,唉,羅察查司,有空記得幫我打聽打聽綠綺下落。”
得到鬼差大人許可可以光明正大索取報酬的行為,曲七月激動的跟了雞血似的,拍著小胸脯滿口答應盡職盡責。
一人一鬼嘰嘰歪歪的又討論一下具體事宜,察查司從曲小巫女手里交接過煉小鬼的魂,他生恐被曲小巫女抓著沒完沒了的問埋藏地下的財寶等不良問題,趕緊拍屁股跑路。
送走鬼判,曲小巫女和小朋友們繼續睡覺,想著馬上有錢錢可賺,很快帶著微笑美美的睡著了。
小姑娘和四小朋友已酣然入夢,實際上時間并不太晚,才剛到子夜時分,燕京的夜生活沒結束。
夜深時分的軍區大院很安靜,關家的樓房客廳還亮著燈,光芒透過窗簾,若隱若現。
將車子停在門口,關少將下車,他年過半百,一頭頭發還黑黝黝的,健朗得跟四十出頭的人相似,軍裝肩章上的金松枝和金星在路燈映照下折出閃亮的光澤。
上臺階,打門,進家。
門鎖扭動聲和腳步聲驚醒了客廳沙發里瞌睡的人,她一骨碌爬起來,看見走進家來的英姿男子,目露欣喜:“爸,你回來啦。”
爬坐起來的姑娘,短發,姣好的五官,穿一身可煅練可當睡衣的運動服,干練颯爽。
“小妮,眼睏怎么不去睡?”關少將看見愛女,那微鎖的眉心舒開,臉上的嚴肅褪去幾分。
“我想等爸爸嘛,媽被我哄睡了。”關慧妮露出小女兒才有的嬌態,跑去給父親沖一杯牛奶。
關少將換鞋,解開領帶,父女兩坐沙發里說話兒。
“爸,早上的事……”
“上午的事我知道了,施教官的警衛親自打電話告訴我的,小妮啊,不是我說你,這次是你太沖動,小璐沒腦子,你該知曉但凡能進入軍區大院的人十有跟勛貴們沾親帶故,有什么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了,何況人家當時一句都不說就證明她沒什么好擔心的,你還傻傻的逼人道歉,白背上仗勢欺人的黑鍋。”
“爸,我當時也顧忌著你說的那層沒做什么的,是她一直不說話,我以為是啞巴,表妹又追得緊,我才讓她道歉的。”
“真不知該怎么說你,若是啞巴更加不能那么做,你是軍人家族自己還是軍人,被人知道你欺負一個殘疾人士,你覺得施教官還會容忍你呆在隊里嗎?你在部隊謹慎小心,能得施教官贊賞提攜,生活里怎么就不用腦子,以后謹記謙虛行事,別跟小璐一樣沒腦子。”
“爸,你不怪我啊?”關慧妮驚訝的望著父親,要是以往遇上她不肯護小璐的短,爸爸非訓她一頓不可。
“你是爸唯一的姑娘,錯不在你,怪你干什么?原本想在勛貴之中幫小璐尋個對象,將來也好幫襯你一下,經白天一事已沒可能,稍有眼色的勛貴家族們不會喜歡被施教官厭棄的姑娘作媳婦的,只能看看能不能找個富豪女婿,嗯,小璐的腳怎樣,會不會留下傷殘變跛腳?”如果跛了,連想嫁進富豪家族也有困難。
“腳踝骨折,雖然手術及時,至少要躺三四個月,醫生說如果病人安心修養,復元的好沒什么大問題,不會影響行動。”她知道施教官已算腳下留情,若真發狠,表妹就不會僅骨折那簡單,只怕整個右腳都保不住。
“讓她好好養著就行了,你也別想太多,繼續保持良好表現,尋個適當時機去找小姑娘道個歉,施教官最近在燕大軍訓,那個小姑娘是燕大國防生,懂了吧?”
“爸,你的意思讓我去跟小姑娘交朋友?可是,我……”讓她跟那個小小的姑娘交朋友?為什么?不想,她不想。
“施教官愿意給小姑娘當牛馬,你想摸到施教官的衣角,跟他最貼近的人打好關系是必要的,生活與作戰一樣少不得謀略,當然你想放棄的話自然什么都不必做,只當你的好兵就好。”道歉未必是代表伏低做小,何曾不是知錯就改,通情達理,平易近人。
“爸,我…想想。”
“嗯,我給你提個醒兒,今年除去七夕會,重陽節還有場為三軍校官以上單身軍官舉行的集體相親大會,楊總參不會放過施教官,你自個把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