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徐徐下降,飛行員縱使已盡全力保持平穩(wěn)也無法遏止風作怪讓機身搖晃不停,把機艙里的人拋得搖擺不定。
赫藍生摟住身邊的小丫頭,盡量減少一些巔晃。
費好大勁兒,直升機下降到到最低高度,懸空。
一個面容冷硬的漢子開機艙門,風呼嘯著沖進,吹得人晃了晃,他穩(wěn)住身拋下軟梯,第一個向下爬。
從燕京來的漢子們所攜帶的裝備齊全,連睡袋和帳蓬也沒落下,個個里面穿羽絨衣外面套迷彩服,戴冬帽,手套,口罩,全副武裝。
小姑娘一個大背包一個斜包在身的背包,身上還披著帶帽的紅披風,用圍巾圍住了臉防灌風,她是不需自己背大背包的,帥大叔們會代勞。
李遠等人見上面拋下軟梯,忙去底下接住幫穩(wěn)定,要不然風會吹得軟梯搖晃,讓直升機不穩(wěn)。
天狼團的漢子們一個個沿梯下爬,最后只余下三個人,一個負責在上面觀望,另兩人就是小姑娘和醫(yī)生。
“小閨女,下飛機風會把披風吹起來產(chǎn)生阻力,咱們先不披啊。”醫(yī)生拿出哄祖宗似的耐心,幫滿眼爆怒的小丫頭解披風。
被巔波的快抓狂的曲小巫女,忍著罵娘的沖動,遵叢醫(yī)生大叔的安排。
醫(yī)生幫小丫頭把披風折疊好收進她的大背包里,拿套扣把小家伙幫背上背好,在兄弟的幫忙中攀軟梯向下爬。
底下的人仰望著上空,天狼眾青年們分站軟梯各方,如果萬一軟梯有啥意外,他們會沖上去給當肉墊子接住小姑娘。
李遠和部下們見新下來的一位背上背著一個人,心里冷汗“唰”的淌了滿腔,那被背下直升機是什么人?
眾人的視線跟著醫(yī)生移動,愈來愈近,近到眼前時天狼團的青年一擁而上,把醫(yī)生扶軟梯,七手八腳的解套扣,把小姑娘解下來。
“小妹妹,還好吧?”
“小妹妹,還暈不暈?”
“小妹妹,你先坐坐?!?/p>
冷硬的青年們拋下醫(yī)生,緊張的照料小姑娘,幫整衣服,或半蹲半跪,伸出一條腿給當板凳坐。
這這……?
李遠幾人看呆了,怎么是個小姑娘?不對,應該說怎么還帶著個小姑娘?
他們沒看清小姑娘的長相,她圍著圍巾,遮住了臉,還戴著眼鏡,眼鏡后面的一雙大眼睛烏黑發(fā)亮,頭發(fā)烏鴉鴉的,還知道她穿著長及膝彎上一點的紅色羽絨服,黑色的靴子,褲子是防水的沖峰褲。
七八人傻傻的看著那些對他們面無表情的青年們熱情的關(guān)心小姑娘,腦子里問號閃啊閃的閃個不停。
曲七月在飛機上被晃得暈乎乎的,再被冷風一吹,那真是七暈八素,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大腦當機了,什么也想不出來。
最后一位漢子也爬下來,手提小姑娘的大背包,雙足落地,立即拉開背包,把小姑娘的披風取出來展開給她披上,還把帽子給拉好罩住頭,外面再用圍巾繞幾圈。
小姑娘被裹成一只棉襖寶寶,笨笨的,好在那大紅披風如火一樣熱烈,那一抹紅讓慘白的世界生出一分暖意。
青年重新整好裝備,只待小姑娘回神,現(xiàn)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們不動,李遠等人也不敢亂吱聲。
身上回暖,曲七月甩頭甩頭,甩了好幾次頭,總算清醒了,張目四望,無力的撇嘴角,四野茫茫,沒啥好看的。
“怎么還不走呀?”眼瞅著一個個人似木樁似的,她納悶的吸吸鼻子。
“走啦走啦,馬上就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