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瘟神……
兩小童氣鼓鼓的瞪著煞星,占他們姐姐便宜的都不是好鳥,瘟神假公濟私,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劣色狼。
曲小巫女才不會管誰打下手,反正能達到自己要求就行,把清水移到右手方位,呵指,在水面游走,畫水為符。
收手,沾清水于指,飛快的在符紙上走動,左手取符放符,右手沾水畫,雙手配合默契,眼到心到指到,身心合一,那速度越來越快,令人眼花繚亂。
藍色帳蓬內很安靜。
帳外,狄大警衛站成一根木樁子,也杜絕任何意欲靠近窺視幾眼的可能性,劉影氣恨恨的咬牙,教官和小女孩究竟在干什么?
“噓—”
約摸半個小時后,運指如飛的曲七月,終于吐出一口氣,抹把額間的細汗珠子,將畫好的符碼齊,一一裝進面前的包包里,收拾好空白符紙等裝進大背包,拿著毛巾,端起還余半碗的清水,鳥也不鳥煞大叔,仰著小下巴出帳。
“小妹妹,要去洗臉?我帶你過去找水籠頭。”狄朝海狗腿式的湊上去,殷勤的毛隧自薦當跑腿的小兵,沒見首長都為小姑娘丟下工作不談了么,現在小妹妹第一,其他什么事先哪邊涼快哪邊去。
狄大叔什么時候這么多話了?
“狄大叔,不嫌我手指臟的話,喝下這半碗水對你有益。”驚疑的打量煞星的貼星警衛幾眼,曲七月順手將碗還給他,小巫女畫的符水,百金難求,送誰便宜誰。
“哎!”冷硬的漢子利落的端穩碗,還沒出聲說其他,也還沒來得及準備喝,手上一空,那只碗已落進鉆出帳來的冷面神手中。
俊如天神的男人,搶了屬下的碗并無任何難為情的意思,放到嘴邊一飲而盡,連眉毛也沒動的又將碗塞進警衛手里。
小姑娘任性,冷面軍神任性起來也讓人目瞪口呆。
首長搶了他的水!
狄朝海捧著碗,一張臉糾結成苦瓜狀,首長也忒的小氣了,小妹妹送半碗水給他也要搶,一個堂堂大首長欺負一個警衛,不算好漢子!
他糾結一秒,抱著碗跟在首長后面。
凌亂,偷偷摸摸觀看著的漢子們在晨光里凌亂成秋天的落葉,那顆心蕩啊蕩的都找不著北了。
也在此時,大家終于徹底看清小姑娘的長相,昨晚燈光下看與現在看完全不一樣,小姑娘清秀文靜,身骨纖細均勻,穿著短裙,扎著馬尾,清純得像清晨的晨露,不帶俗氣。
很順眼。
這是漢子們的第一感覺,有些人第一眼看去讓人討厭,有些人讓人覺得很舒服,有些人看著沒什么感覺,跟看花草樹木一樣,平淡無奇,小姑娘就是讓人覺得很順眼的那類,沒有花枝招展,平淡而清雅,似一朵小小的茉莉,藏在人群里不起眼,擰出人群濃淡相宜,越看越耐看。
大伙兒也生怕被首長抓包,個個火速收回目光,看天的看天,看桌子的看桌子,佯裝自個正忙著,無暇分心關心身外事。
冷面神寒涼的視線一瞥眾人后慢騰騰的跟著小姑娘當尾巴,好似他是小姑娘的小跟班,神態自然,行動大度。
小式神昨夜四處溜跶,早摸清環境,曲七月順著指引,繞出帳蓬到一邊刷好牙收牙刷在包包里,洗好臉隨手將毛巾拱手腕上,站到路上相山相水相人家。
冷面神不聲不響的站小姑娘右手邊,還順手抽走毛巾,搭在自己的手腕上。
狄朝海將碗入在水籠頭架子下,跟著首長和小姑娘,看到首長搶毛巾的動作嘴角抽蓄,首長當小妹妹是泥捏的不成,連條毛巾也要搶著拿。
昨晚就著燈光,曲小巫女隱約知道旁邊是人家,早上從帳蓬向外看也看不太清楚,現在視野開闊,對營地周邊一目了然。
田在村邊,后方是山,右邊臨路接人居,左邊則要隔著幾塊田地才有人居,前方也是樹木房舍。
右邊的幾戶人家皆是新建的樓房,三到四層,鍋盆相碰,瓢碗叮當,還有說話聲,很清晰。
村子環境不錯,樹木聳立,房舍在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