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七月欲哭無淚,嗷嗚,遇著個頭頂煞星星的混蛋大叔,有怒發(fā)不得,有火噴不得,打又打不過,太憋屈了!
噫?
瞧小丫頭飛腳,施華榕已做好準備接受踢踹跺,無論是什么樣的怒火,他都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當猛地的見小家伙收腳,不禁大為驚訝,小東西沒生氣?
滿心悲憤的曲七月,冷冷的掃射一遍煞大叔,虎著臉,鼓著腮幫子,恨恨的扭頭不理,混蛋大叔臭大叔,等回燕大拿來小人,扎死你!
自個吹胡了瞪眼一陣,伸爪子抹抹腳,決定繼續(xù)睡覺,明天要去找蘭媽媽交涉一下住房問題,為了安全,堅決不能跟煞大叔住一個房間,太嚇人了。
小丫頭真不生氣?
冷面神心底劃過驚異,看到小丫頭準備爬上大床,薄唇張合,吐出清冽動人的字句:“丫頭,軍人出任務十有要睡樹上,呆一夜不一定有可以翻身的機會,你睡覺不老實,以后睡小床,學會整夜不翻身,一動不動睡成一字形?!?/p>
待說完,心里隱約有點悔意,好似操之過急了,或許該等些日子再一步一步的來,可是,若不借此機會糾正,等開學,小丫頭要回燕大住宿,他也鞭長莫及。
啥?!
一腳踩到大床邊上的曲七月,不敢置信的轉頭,望望大叔,再望望小床,那張小床是給她準備的?!
去,這是什么跟什么?
曲小巫女還以為那張小床是大叔自個準備的,現(xiàn)在才發(fā)覺是要讓她睡,整個人都不好了,讓小巫女睡小床,這是什么破道理?
她睡覺不老實關他毛線事?軍人出任務睡樹上那是軍人的事,關她一個國防生鳥事?
連睡覺都不讓人安生,欺人太甚!
一身是火的曲七月,冷眼瞟一眼大叔,收腳,下地,彎腰拿起放在床頭枕邊的背包背身上,拿起眼鏡盒裝進去,找到鞋子穿好,默默的與煞星擦身而過。
這地方沒法呆了,回家去!
不是說好留她是為休養(yǎng)么?半夜三晚搞突訓,還要睡小床練睡姿,這是休養(yǎng)么?分明是變著法兒整治她。
早就知道煞大叔不靠譜,果然真的沒安好心,這樣的人絕對不可以相信。
哼,此地不容人安生,走還不成么?
曲小巫女頂著繃得緊緊的小臉,仰著小下巴,帶著一身的怒火,走向衣柜去拿行李背包。
施華榕在小丫頭收回腳時正為小家伙的溫順配合而感到欣喜,當見小家伙把背包拴在身上,心中一個“咯噔”,心弦拉得筆直。
小丫頭火了!
那絲明悟浮上心頭,一時竟手足無措。
睜睜睜的看著小丫頭整好背包穿鞋與自己擦身而過,自個也跟著轉身,當看見小小的身子走向衣柜,心頭一個冷凜,驚得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
不好,小丫頭要離開!
猜到小家伙的心思,冷面神慌了神,長腿一邁,如貓躍走,三步作兩步追上,并一步搶前,回身一把將小小的身子摟進懷里,抑著不安,拿出十二萬分的小心,軟言軟語的哄:“丫頭,不睡小床啊,以后再也不讓你睡小床,也不會半夜三更搞突訓了,好不好?丫頭,生氣可以踹人打人跺人揍人,不要出走好不好?丫頭,我保證以后真的不讓你睡小床,半夜不吵你不嚇你,好不好?”
摟著嬌小單薄的小身軀,瞅著才及胸口的小丫頭,施華榕的心還慌惶不定,再想到小丫頭會離開,莫明的緊張,緊張的胸口收緊,一顆心砰砰砰,彈跳得異常急促。
猛然撞進堅硬的胸膛,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和著一股冷塞襲來,曲七月的心一顫,小身板僵直冷硬,四肢硬如冷鐵,神經差點失去知覺。
好冷好恐怖!